着头皮来禀报。
阙戎眼皮子都未动一下,但心魂中却起了躁动,但这不属于他,而是……
“无碍,你起来,这事不急,现在紧要的事是,随我一起,杀光对面!”
看着魔皇对待凤族神女的态度的前后不一,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左冥有些费解,但也不敢发出疑问,只是得了令后便一脸战意的带领着数万魔兵厮杀而去。
“现在还不是你该出现的时间,我说了算,小子,少给我破坏约定!”
强行压下翻腾的心魂,阙戎似是在跟谁说话,语气压抑着怒气。
“那你快点,还有,务必把人给我追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不遵守约定!”
心魂中,另一道声音出现,便是那一直潜伏在心魂中的息隐。
当唤醒魔神之力的那一日,不仅是息隐,就是刚刚苏醒的阙戎也发现了这一体双魂的尴尬局面,为了不必要的折腾,他们早早做了约定,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互不干扰。
但此时,听到采采被涂九晏带走后,息隐很明显的有些沉不住气了,若不是正与玉清境的拼杀着,他定然要马不停蹄的追过去!
浮尸遍地,无论是魔族的还是玉清境的将士们,皆倒在血泊中,战甲也被鲜血染红,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天地间,那早已被阙戎击成重伤的天帝,还在拼尽全力抵抗着,运转着的神光仿佛都黯淡了下来……
尽管如此,那天帝还是坚持护着他身畔的少年,那少年跟他有几分相像,息隐知道他是谁。
玉清境的太子,天帝寂梧“唯一”的儿子!
息隐觉得自己好像又没有那么高兴,就像是一口气堵在心田总也出不来的感觉。
双重的压力下,他从没有一刻这样煎熬过。
夜幕渐渐褪去,晨曦的曙光自层层叠叠的云霄中散出,温暖又刺眼。
奈河畔,双方都已偃旗息鼓,但很明显,玉清境伤亡惨重,相反,魔族这边因为有那位凶名赫赫的魔皇在,损伤被降到了最小。
天帝寂梧无法,只得撤兵。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是魔皇的对手,若再打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天地间的第一缕晨光撒下,奈河畔又恢复了平静,除却那岸边被染红的尘土,与平时再也没有任何不同。
息隐再次掌握了身体,他高悬于天际,看着下面奔腾着的奈河,心下五味杂陈。
虽然与那天帝对战时是阙戎在掌控身体,但所见所闻,他皆是能亲身感知,因此,当拼杀在一起的时候,息隐看见了对方眼中那丝复杂……
呵……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唇角掀起弧度,那双尚穿着为婚仪所准备的靴子慢慢踏在地上。
“追上去,去夺取属于我族的疆土吧!”
嗜血的话语像是魔族大军的催化剂,黑压压的魔兵倾泻而出,直逼玉清境而去。
“陛下,我们也出发吧!”
魔将左冥满脸兴奋的说着,完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状态,只待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冲锋陷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