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遭人强行轻薄,千痕余怒犹存。
“修罗场,倘若你能全身而退,就允你一次和爷单打独斗的机会。”
阎司炔口中的修罗场千痕自然闻所未闻,但是此刻千痕未加思索,“好。”
不是千痕冲动,而是一再被人耍弄甚至轻薄,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当晚,在卫翼愣怔的目光下,千痕先一步掠过他,“带路。”
卫翼朝阎司炔看去,“爷,真要送他去?”
“怎么?”阎司炔冷冷一瞥,似有不耐。
因此卫翼不敢再多言,遂领着衣衫单薄的少年离开。
路上,千痕面色始终沉静。
卫翼亦是习惯性的保持沉默。
“你不是在么?”千痕突兀的蹦出一句。
卫翼没能听懂,便没有接。
直到事后卫翼去向阎司炔复命,阎司炔照常询问几句,卫翼想了想,路上并无特别之处,唯那少年说的那句话,卫翼便如实道出。
岂料阎司炔唇线蓦地僵住,然后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住卫翼,卫翼愈发摸不着头脑,只得僵立在原地。
而阎司炔脑中已浮现出一个堪称可怖的画面,自己搂着卫翼?然后亲他宠他?
是的,千痕正是这个意思,既然都是为气走妙龄少女而做戏,那阎司炔为何舍近取远,不直接选择他的近身下属。
修罗场
黑,漆黑一片,千痕自从进入此地便再看不见半点光线。
耳边有轻微风声,头顶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千痕走了几步,险些被地上的嶙峋怪石绊倒。
这是什么地方?千痕眉心微蹙。
不多时,身后有了动静,千痕倏然转身,可映入他眼眸的是不变的漆黑,动静亦跟着消失。
千痕略一思忖,决定继续往前走。
这回是左方传来动静,千痕转头,和刚才一样,动静旋即消失。
至此,千痕眸子微沉,有种熟悉的很不舒服的感觉,那就是和在阎司炔面前一样,他又成了被动的一方。
不行,千痕紧了紧拳,他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于是千痕开始布阵,他将怪石围成一个圆。然后千痕立于正中,无论哪一方石头传来响动,他都会即刻射出竹镖。
就这样过了许久,周围始终寂静,千痕不断警惕,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千痕猛地抬头!
果然!一双布满血丝的狰狞双眼,正阴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