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在道路,二十辆马车在数百名大汉的保护下慢慢的走着,大约行使了近一月,才来到金陵城,远远望去金陵城是何等的壮观——
这一月来虽然赶路很是辛苦,但过的生活却很是奢华舒适,有客栈自然住最等的房间,吃的也是豪华酒席,荒郊野外时,就搭起帐篷,吃自备的酒菜,气氛很是热烈,大家都是兴致勃勃的,完全没有那旅途的疲劳。说实话,冬丽这小妞对手下的人很是不错。
凭着冬家的声望,哪个山贼哪个强盗不长眼的敢来打劫啊?况且还有这几百膀大腰圆的大汉呢!于是这趟回程便变成名符其实的旅游了,原本只需半个多月的日程却花了一个月。
这会儿来到金陵,只见远方气势恢宏的城楼下是排着几条淡淡的长线。前行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城门口出。此时城门外还有许多人排着队等着入城,富人,穷人,贵族,平民等等一群各色各样的人在排着队,等着自己入城,还有许多辆马车也排在人群里,估计里面坐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可冬家这一伙儿人却直直的向城门冲去,一点都没有排队的觉悟,而旁边正按照规矩老老实实排着的人都极度愤怒,有嘴快的张嘴就骂,很是酣畅淋漓,可见是此中老手。可没骂几句便都哑了,因为他们都看见马车冬家的标志了。
冬家的标志是创立冬家的祖先设定的,他没有读过,只是靠战场的一刀一枪的博出了前程,军人都是大气,也就是粗线条,不拘小节,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所以他设计家徽时便直接用笔画了一个圈,里面写了练了无数遍的‘冬’字,仅此而已。当时可笑掉了很多人的大牙,可是随着冬家的渐渐崛起,并在帝国的军队里占有高位后,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嘲笑冬家的家徽了,并都用崇敬的目光注视着这丑陋的家徽。
冬家后来的家主虽然也有的人嫌弃自家家徽的丑陋,很是丢脸,但提出更改家徽的家主无一例外的都被长老团赶下台了。长老团认为丑陋的家徽只是外表,代表的却是冬家不屈的战魂,冬家的威望不是靠漂亮的家徽而是无数热血本家子弟从战场拼杀回来的。那一条条生命,一道道鲜血奠基了冬家今日的地位,若是今天改了家徽,明天拆了祖庙,那视冬家的祖规于何处?置冬家的传统于何地?正因为如此,虽然冬家也渐渐糜烂起来,但就是无人敢提出置换家徽的事,生怕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给轰下台去,因为冬家也并非完整的一块。
这些都是林东质疑冬家家徽的丑陋时,罗所解释给林东听的,对于罗所知道的这么多,明显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林东愣是问都没有问,只是有不知道的东西的时候去询问一番,搞得罗所就是一个可以答疑解惑的机器一般。
这帮嘴快的看见那冬字家徽顿时不敢说了,各个紧闭嘴巴,急切的望了望四周,发现也有很多人这样张望着,急忙低下头来,不再吭声,似乎以为这样可以抹去刚刚咒骂冬家的事情般。值得庆幸的事,似乎没人在意别人咒骂冬家,大家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当起了鸵鸟。
林东看见城门处大多数人都是低着头,看着地,似乎地有很多好玩的似的,就是有一些好奇的小孩四处张望着,也被大人急忙按下头来。城门处一片寂静,只有几声动物的叫声响起,似乎想让主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般。
林东觉得怪怪的,看来这冬家在群众中的声望并不怎么高啊!甚至隐隐还有惧怕之意,除此之外,林东还发现几个排队等着入城的人眼里冒出仇恨的光芒,可没看多久便急忙低下头去,生怕别人注意到。
“看来这世间不太平啊!”林东幽幽的叹息一声。这一路行来虽然是吃喝玩乐,可林东也见识到很多农民的疾苦,有的郡县因为苛捐杂税很多,导致很多农民逃离了家园,以至于任凭土地荒芜,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经年大旱,地不产物,农民生活困苦不堪,纵然是城里的居民也日子不好过,小作坊都被有钱有势的大作坊挤垮了,掏落下来的雇员便又被大作坊用更廉价的工钱雇走,赚取的大量的利润便流入大作坊中和它们背后的势力中。很多的没有工作的人都在外面整天串着,就和林东没找到工作前一样。甚而有人自甘堕落,插根稻草自卖其身,不论做牛做马还是特殊服务都愿意,只要有口饭吃就可以了。看的林东摇头不已。
“一叶落而知秋,观两州而知全国。看来暴风雨就要来啦!”深知前世历史的林东很是在意这些小事情,在别人认为帝国一片歌舞升平的时候,他却认为帝国已经快要走向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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