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都是李家靠着李安然发家之后新买的小厮,对于何春花脸生的很,反而对于比男子还要有气魄智谋的二小姐更熟悉,也更畏惧些,更何况这又是在二小姐的院子里,所以在何春花话音落了之后很久,院子里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李安然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坐在椅子上,可看向何春花的目光,却好像一个在高,一个在低,尊卑分明。
“二娘真是人老了,记性越来越差,那罐豆瓣酱不是二娘一脚踢翻的吗?之后还因为如此得罪了石家,还是我亲自上门赔罪,备了厚礼才没有和石家结仇的。而且,当时说把掉在地上的豆瓣酱捡起来继续用的,不也是二娘吗?若不是工人拼命阻拦,恐怕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名声,就在二娘一踢之下,烟消云散了。到时候,不知二娘又该上哪耍威风去?”
被小辈重提旧事,还是丑事,何春花感觉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她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但李安然所说句句属实,她又无法反驳,手中的团扇柄快被折断之时,她突然狠狠瞪向李安然,冷笑道:
“我说你这院子里怎么当奴才的敢反驳主子了,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这不知尊重长辈的妮子教的!”
她斜眼瞧了那个机灵小厮一眼,也是知道自己在这些下人之中并没有什么威严,于是便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压李安然,高高昂这头,像是一个伸长脖子的乌鸦。
李安然根本不吃她一吃套,半靠在贵妃椅上,动也没动,看着何春花站在太阳底下,已经被晒得满头大汗,脸上的妆容都都糊成了一团,像个青天白日下现出原形的女鬼,却依旧不知为何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知二娘说的上梁指的是谁?若是指我,不提我的亲娘还在世,可这老太太可算李家最上的上梁了,既然二娘说是上梁不正,岂不是暗指老太太平时没有为我等小辈做好榜样,而致使小辈们一个个都长歪了?”
她看着何春花渐渐变得焦急的脸色,语气却是越发严厉,不知何时已经半直起身子,双手扶在贵妃椅两边,半个身子前倾,给人一种泰山压顶似的危机感觉,突然厉声喝道:“不知老太太平日里哪点亏着二娘了?竟然让你当众指责老太太上梁不正,走,我们一同去老太太那里说理,好好问问这李家有哪点对不住二娘,竟让你如此怨声载道,不惜在下人面前如此宣扬家丑!”
何春花被李安然严厉的脸色,和越来越能够致自己于不孝名声的话给吓怕了,她仅仅攥着手里的团扇,明明是正午时分,日光正强,她却感觉如坠冰窖,喉头像是含了一块铁,发不出声来。
周围那些下人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切在她的身上,而且杀人不见血。
“妹妹言重了,我母亲只是怕妹妹被某些行为不端的下人带坏,并不是妹妹所说对于老太太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李玥思突然从院子外走进来,袅袅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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