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良心不安罢了。”
两人的观念根深蒂固的不同,但相处过一些日子,修竹也知道李安然互利互惠的性子,这于他来说虽然不能接受,但也算是这种性格的受益者。
若是能一直这样做个小厮,好像也不错?修竹心头刚刚冒出这种想法,脑子里忽然闪过以往的记忆,他看了看一派轻松的李安然,摇摇头,说到:
“你为他们着想,但是那些工人可未必感怀你的恩情。现在不过是因为李家掌握豆瓣酱和辣椒酱的制作方法,他人就算再眼红,也只能干瞪眼。你可想过,若是有人收买你的工人,得到了秘方,然后换名头再出售可会怎样?”
李安然听了他的,觉得也不无道理,仰头想了想,说到:“别人就算偷了我的秘方,也只是剽窃。”
“你不压榨工人,总有别人压榨。到时候百姓贪图便宜,转去别家店里买,也未必不可能。”修竹对于人性之恶确信不疑,若是对自己有利的,大多数人可不管卖便宜东西的到底是不是黑心商人。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别说李家现在与石家有生意往来,勉强称得上是同气连枝,就算豆瓣酱和辣椒酱真的毁于公认之手,难道我就不会再发明别的东西吗?”
李安然觉得一个香盒还不足以保证能够增加利润,市场总是喜欢新鲜货色,她也该发明点东西刺激刺激市场了,现代的一些小吃要是放到古代,肯定会迅速占领市场。
两人说着话,已经回到了李家,一进院门,正好看见管家徐时行正在跟王福说着什么。
这几天何春花与李玥思都算安分,这个王福在上一次被教训之后更是长了记性,不再像之前一样在李家的下人堆里嚣张跋扈,反而是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此刻王福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正在徐时行面前低着头,听他说话。
李安然走了过去,看徐时行将一些小额银票给了王福,开口问到:“怎么了?”
徐时行有意无意的瞟了修竹一眼,然后说到:“回小姐,此人乃二太太身边的仆人,今天告老还乡,二太太特意吩咐多给一些养老钱。但如今二太太和大小姐都没了月银,若是按照吩咐,便要从李家的生意中拿出银子了。”
上一次逼着王福张嘴之后,李安然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她虽然反感何春花,但是也明白,在古代,下人都没有人权,身不由己的,况且这些日子以来,王福也算安分。
现在看到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人,卑躬屈膝计算一点养老钱,不由让她想起现代的一些没有退休金的老年人。虽然知道王福之前是何春花的人,但是李安然还是忍不住心头微酸。
反正这次把他打发离开,从今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也没有必要临走前还给人家脸色看。想到这,李安然对徐时行说到:“看他年纪也大了,便照二娘所言,多给些养老钱吧。李家家大业大,也不差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