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爱韩柳嫣还是我?你若爱我为何娶韩柳嫣?敬池你知道吗?我前世是一只美丽的彩蝶,当别人要把我做成标本时,是你用银子把我买回来,又把我放生了。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敬池明白过来了便把姑娘搂在怀里,忙道:“玉蝶,我知你是来报恩的,我爱的人是你,不是韩柳嫣。”玉蝶含笑不语。下人们见他们这番情景,如让新娘子看见,这还了得。忙把敬池、玉蝶拉开,下人们又把玉蝶赶了出去。
水玉蝶见也叫玉蝶的姑娘和自己极像,又见她在门外哭泣便想走上去安慰一番。水玉蝶刚想起步,只觉得两条腿想灌满铅一样动也动不了,心里一急身体像纸片一样飘了起来,便飘向叫玉蝶姑娘的地方,谁知刚飘近玉蝶姑娘的身边,两人一接触竟然合二为一了。水玉蝶正在思索着,这是甚么回事?却被丫鬟习绵唤醒来。
水玉蝶醒来吓了一身冷汗,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场梦,但这梦如此真切,历历在目。玉蝶坐了起来,朝窗外望去见天色已暗。习绵端来茶,忙递给玉蝶,玉蝶接给茶来,喝了些感觉稍好些,放下茶杯,便靠着床头,思绪万千。
习绵见玉蝶又在思索着甚么?便挨着玉蝶也靠着床头,关心地道:“姑娘也大了,该嫁人才是。敬池我看心里有你,姑娘不好说,我去说。你们之间如一层纸,心里有对方只是谁也都不愿说罢了。敬池怕姑娘只是把他当成哥哥来看待,说了怕姑娘恼了反倒不好了。”玉蝶低声道:“姑娘家也不嫌害臊,你去说了,岂不是显得我们轻浮?”习绵笑道:“姑娘刚梦里喊了半天敬池好深情的,还说甚么心里只有他呢。”玉蝶知瞒不过习绵便羞红了脸,说:“你敢再混说,我可真的恼了。”习绵也知玉蝶性情便不言语。
习绵知自从韩柳嫣来了,玉蝶这些天闷闷不乐的,而面色蜡黄消瘦了许多。习绵道:“姑娘可别恼,咱们从小一处长大,姑娘对我好,我知道,可姑娘的心病我也懂,姑娘不让去我便不去就是了,姑娘何必恼火呢,这道没趣了。”说着,习绵闭上眼沉默不语了。玉蝶也知习绵的一番好意,便道:“习绵,咱们也该吃晚饭了。”习绵睁开眼忙道:“可不是吗?姑娘也饿了。”说着,便忙下了床。让小丫头端来饭菜。玉蝶和习绵吃完饭,两人便去花园散步了。
且说,闵月芯忙于读医书尝草药,并一一记录下来每一种草药的药性来。石诚宇采草药回来,见闵月芯忙个不停,便含笑道:“芯儿,你且先停下来,我有事和你商量。”闵月芯一面停下手里的活,一面道:“诚哥哥有甚么事你说罢。”石诚宇道:“后天是玉蝶妹妹的生日。”闵月芯笑道:“亏你还道心细,我回来这些日子只顾忙这些事,却把玉蝶的生日给忘记了,若你不提起,那玉蝶岂不是怪我?平日里无话不说,这事忘了可怎么是好呢。”石诚宇笑道:“这也不能怪你,咱们开这个药铺也不容易,从早忙到晚,玉蝶乃千金小姐,岂能和她一样。”闵月芯道:“咱们去街上看看有啥合适的礼物送给玉蝶的。”说着,闵月芯便端来茶递给石诚宇,石诚宇接过来砸了一口,茶香扑鼻而来,便坐下来,一边吃点心喝茶来,一边道:“芯儿咱们去罢,我吃好了。”说着,石诚宇放下茶杯,便拉着芯儿朝外走去。
闵月芯虽说男装,见街上人声鼎沸,却也羞红了脸,忙松开石诚宇的手。石诚宇见芯儿这般情景也知其意,便和芯儿保持着距离走着。
石闵二人来至繁华的街景。闵月芯见在路的两边各设着摊位。摆着小玩意儿,便一个个拿手里玩的不亦乐乎。虽说好玩也是小孩子所玩的,便都放下了。
石闵二人来至一个卖荷包的摊位,见众荷包之中,有一对龙凤荷包乃极好看的,闵月芯便拿手里细细瞧来,只见一条活灵活现的龙与鲜艳夺目的凤凰相互嬉闹着。闵月芯越看越喜欢舍不得放下。石诚宇见芯儿喜欢便买了下来。
石闵二人又来至一个摊位旁,闵月芯见这摊位可真奇,只见钩儿挂着一把三尺来长的剑。闵月芯便取下剑来,拿手里细细瞧来。见这剑薄如纸,发出耀耀奇寒如冰的光来。
闵月芯道:“老伯您的剑轻盈之极。虽说好看,也是不经用的货儿罢?”摊主笑道:“小兄弟,我现在就试给你看。”说着,便拿出一块纱来,接着说:“小兄弟接好纱。”说着,将纱朝剑抛了过去,眼看这纱被风吹的飘飘而去。闵月芯忙拿手中的剑迎上去,纱正好落在剑尖上,已分成两块了。闵月芯忙拾起缓缓落地的纱来,朝空中一抛便随风舞剑来,那纱却如雪花飞舞一般纷纷落地。
摊主笑道:“此剑虽薄却不易折断,剑刃之锋利可想而知,刚才小兄弟已试这剑如何?”闵月芯笑道:“老伯,这剑虽好,可有个好名字?”摊主道:“此剑乃寒冰山上所炼制的,故我称它‘寒冰剑’来。”
石诚宇曾听祖师爷说过寒冰剑乃灵气之剑,专对邪恶的,却不知,今日这剑偏偏与芯儿有缘,心里十分高兴。便道:“老伯,我兄弟看上这剑了,您就开个价罢。”摊主道:“二位乃慧眼识货的,此剑乃无价之宝,我特来寻有缘人的,而今已寻到剑主,我的心愿已了,后会有期。”说着,老伯已无踪影。
石闵二人忙寻找了半天也未寻到老伯,也只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