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旨意下达,在长安城掀起了不小的风雨。贞观二年以来,皇帝很少下这样的旨意,尤其是针对褚黄门的那道旨意,让无数人觉得莫名其妙。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无奈的叹气,让房玄龄有些抓狂。
彼此皆是秦王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个从龙之臣遭灾,难免让人觉得有些鸟尽弓藏的味道。
长孙无忌貌似看出了房玄龄的担忧,扶须轻笑,道:“玄龄,此事也不难猜测,自打上次马蹄铁被用于兵部,户部经过多方实验,战马的损耗可是减少了六成。事无不能对人言,虽说注意是陛下出的,但咱们谁又不知,这注意从何而来?”
杜如晦呵呵轻笑,道:“是啊,就随意的一句话,能让户部节约如此多的开支,若是陛下还不伤难免有些说不过去,按照以往的规矩,只能如此了。”
杜如晦和长孙无忌觉得此事极其的奇葩,毕竟有功不商乃是帝王之术中的大忌,但总不能给一个庶民加之孩子的小儿加官进爵吧?
二人还觉得,你给人家官做,人家未必给皇帝面子。
这就是刘华的聪明之处,和皇家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你说人家不尊重皇家嘛,人家可从来都是带给皇家巨大的利益,可若是说尊敬皇家?别扯了,人家当初可是来了个举家逃跑,那举动虽说没引起多大的轰动,可要是传出去,让世人怎么看?
估摸着有心人会说,皇帝眼中难容人,假仁假义假慈悲。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情谁不会干?
房玄龄还能说什么,拱了拱手后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褚家大院中的气氛略显沉闷,以褚遂良为首的褚家人聚集一堂却无人开口,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如丧考妣,就连一向无法无天的褚彦冲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目光时不时的从桌上的圣旨上扫过。
“父亲,此次陛下这般,可真是……”
褚彦甫闷声打破了沉默,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褚遂良瞥了一眼长子,没有说话,让后者吞了吞口水。
“爹,这祸是我闯的,就由我来承担,大哥……让人砍了我的脑袋,送给那小儿,若是他还不识好歹……”
“你能怎得?”
褚彦甫对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怒目而视,呵斥道:“你还觉得不够乱么?当初让你负荆请罪,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够了!”
褚遂良冷冰冰的打断了兄弟之间的争吵,目光从褚家子弟脸上一扫而过,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当然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但对于免去黄门一职,褚遂良的确难以接受。这是皇帝变相的和刘华达成了协议,就算以后他还有复出的机会,可这一下子,差不多就让他的仕途断送。
虽说还不清楚皇帝是因为什么和刘华之间有了默契,可是……他不敢保证刘华没有后手。
想起当初宅院中闹鬼的场景,他的内心深处全然是恐惧。
那种阴森和真实的玩意儿,以及身临其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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