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身陷险境吗?现在是生死关头,乱放狗屁骂人没有一点儿用处。嗯,既然马舌并非停止机关的窍要,那么肯定是石崇想到舌头扭转可以停止驱动木牛流马之事已为人所知,便在制作兵马俑机关时作了改变,改用其它东西来控制机关。但不管他改用何物,其物也必在发动机关的那匹青铜马身上。秃顶鹤,你赶紧仔细看看,你所在的那匹青铜马身上有没有异常之物,如有异常之物,必然就是停止机关的机键!”
秃顶鹤也知道生死关头,谩骂指责两俱无益,亦觉何非流言之有理,便依言仔细瞧看自身所在的这匹青铜马。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匹青铜马上何物是停止机关的机键,讷讷地说道:“这……这匹青铜马就是马模马样,哪……哪有什么异常的呀?只不过就是好像右边的耳朵比左边的大了点儿,有点儿像和木牛流马原始发明者诸葛亮在一起混的大耳贼刘备……”
他话没说完,何非流便截口道:“就是那只大耳朵了!那只大大的青铜马右耳就是停止兵马俑机关的机键!这回没错了,肯定是!秃顶鹤,你快去把那马耳扭转,这次保准万无一失!”
原来何非流让秃顶鹤细瞧那匹青铜马,自己也同时凝目去瞧,在秃顶鹤发现那匹青铜马的右耳大于左耳时,他也发现了,再看其它青铜马的双耳都大小一致,没有异常,于是断定那只异常的青铜马右耳就是停止兵马俑机关的机键。
秃顶鹤也觉得那只青铜马的右耳应该就是机键,但他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敢去扭转那只马耳了,只催促何非流快去。
其他人都离秃顶鹤所在那匹青铜马稍远,只有何非流相邻在迩,秃顶鹤不敢过去扭转马耳,那也只有何非流去扭转了。
何非流看了看形势,自己就算能以最快速度窜到那匹青铜马马头跟前,但不等伸手去扭马耳,便已被乱剑砍死,虽然舍了性命,也还是停止不了兵马俑机关,这可如何是好?
何非流正自踌躇无措,一垂头间,忽见地上有一把被青铜剑击落的洛阳铲,不禁大喜,右手立即松开马上青铜武士的脚,抓起那把洛阳铲,一扬手便从马肚子底下掷出,自两柄青铜剑劈砍的空隙穿过,迅如奔雷一般,击在秃顶鹤所在那匹青铜马的右耳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那匹青铜马支立着的硕大右耳一被洛阳铲击中,立即向旁一倒,紧接着就倒垂下来;随着马耳这一倒垂,真像奇迹一样,一百多个兵马俑竟都瞬即敛剑收蹄,一下子恢复了原来一动不动的肃立之状。
众人无不大喜过望,没想到那匹青铜马的右耳竟真的是停止兵马俑机关的机键,何非流飞铲一击便即奏功!
但见所有兵马俑都已不再动弹,沈幽兰和阴三娘这才惊魂落地,一齐从青铜马上跳了下来,和先后都从马肚子底下钻出来的何非流、秃顶鹤、红胡子瞧瞧夜枭被劈成两半、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看了看四周如恶鬼林立的兵马俑群,都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梦醒犹自心颤神摇,不寒而栗。
何非流稳了稳心神,笑道:“哈哈,我们智胜木牛流马兵马俑,聪明超过了司马懿,不次于诸葛亮!好了,现在危险已经过去,我们继续前行吧。”说着,便弯腰从一对青铜马的马头下钻过,当先向前走去。
哪知他刚走出两步,忽听窸窸窣窣一阵极为密集的声响,随即便瞧见有如血流成河一般,无数道红光铺地而来,刹那之间,就到了众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