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正走来的商悠然及众人,“商董累了,带他去休息。”
“齐宇,你……”商仲不可置信地看着商齐宇。
商悠然看看商齐宇又看看商父,给身后的苏明涵等人使了个眼色,向着商父走了过去。
“父亲,您累了,我们去休息吧。”
商父瞪了一眼商齐宇,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人,转身甩了甩胳膊离开了。
看着商父走后,商齐宇继续对夏流萤说话,“开门,我最后再说一遍。”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商齐宇失去了耐心,一脚踹到门上。三次过后,门开了。商齐宇走进去,关上门,用椅子顶在门后。
夏流萤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即使商齐宇踹门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有让她抬起头来。
商齐宇看着缩成一团的夏流萤,一阵心疼,向她走了过去。他的手抚上夏流萤的背部,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心下一紧,抱住了她。
夏流萤浑身一僵,猛地推开商齐宇,跌坐在床上。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夏流萤再次缩成一团,双手抱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双眼警惕地直直盯着商齐宇。
商齐宇看着她,张开双臂,柔声说道:“过来。”
“不。”夏流萤不住地摇着头。
两人僵持很久,商齐宇放弃了,他坐到床边上,跟夏流萤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还来做什么?”夏流萤忍不住开口,“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
“你要我怎么面对你?你要我叫你什么,叫名
字?还是叫……哥哥?”
商齐宇皱起眉,看着夏流萤,“你信他?”
“不信。但我信我妈妈。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带你第一次去看我妈,她听到你姓商之后那错愕的表情。现在看来,这件事早就有苗头了,不是凭空出现的。我妈妈已经亲口告诉我我的父亲就是商仲,她就指着你的父亲,你让我还能怎么不相信!”
商齐宇平静地问道:“如果我是你哥哥,你会怎么做?”他虽然不相信,还是不自觉做出这个假设。
“我能怎么做?我不会因为我的父亲是商仲就赖在商家不走。我跟这里没有关系,二十几年都没有,现在也不会有。”夏流萤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带着我妈妈离开。离开商家,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你。永远不再回来。”
“不准!”商齐宇突然站起来,俯视着夏流萤,“我不会让你离开。”
“那你要让我怎么样?要让我每天看到你然后跟悠然一样叫你哥哥吗?商齐宇,你怎么忍心?我又怎么能叫得出来?”
“叫我名字,就像现在这样。”
夏流萤摇头,“回不去了。就算你要我以后都叫你名字也回不去了。我们有血缘关系,还能怎么样?你不要折磨我,不要每天再让我看着你。我会受不了的,我会疯的。”
商齐宇盯着夏流萤,“你爱我。我也爱你。”
“……你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夏流萤忍不住苦笑,“太讽刺了。我以前多么希望你能说一句你爱我,可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说。今天,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
“没有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走,不会让你离开我。”
夏流萤看着商齐宇眼睛里带着恐惧,“你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商齐宇呼了一口气,再次想来怀抱,“不做什么。过来。让我抱抱你。”
夏流萤抓着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商齐宇看着她,重新坐到床上,温声道:“今天事出突然,即使要分开,也要有个道别吧。在变成我妹妹之前,你还是我的爱人。过来,作为我的爱人。”
明知道不可以,夏流萤还像着了魔一般缓缓向商齐宇靠近。扑到商齐宇怀里的那一刻,她竟感到无比的安心。
“齐宇,明天我们就分开好吗?我不喜欢生离死别,就让我走吧。让我在最后一天作为你的爱人离开。好不好?”
商齐宇紧紧抱着夏流萤,不发一语。
“好不好?”夏流萤再次问道。
商齐宇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夏流萤的背部,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不是说爱我吗?”
夏流萤忍不住抱住商齐宇的腰,紧紧闭上眼睛,“我爱你,可我们都没有办法呀。”
“别这么快就死心,不要让我觉得我是一厢情愿。”商齐宇微微推开夏流萤,看着她的眼睛,说:“流萤,去做亲子鉴定吧。”
“什么?”夏流萤抬头看着商齐宇。
“亲子鉴定都没做过,怎么能轻易相信呢。明天就去做,我陪你等结果出来。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我会让你离开,不再打扰你。但如果不是,这辈子,你都不要想再离开我。好吗?”
夏流萤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莫名地她觉得看到了希望。她不住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