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闻言一怔,看向华灼的眸子有些空洞,华灼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不光是她,周围世家小姐的脸色都有些怪异,华赢的眼底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容启起身走到华灼身边,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华灼缓缓垂下眼帘,脸上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柔声道:“臣女初到宫中,对宫中礼仪还不熟悉,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无妨。”吐出两个字,容启便不再多说了,漆黑的眼眸看着前方,却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华灼看在眼里倒也不在意,容启身为帝王,言行举止间却透着懦弱温和的气息,对太皇太后也是言听计从,如提线木偶般。
这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容慕,那个孩子也是从小任人摆布,明明是个皇子,却连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敢欺辱他,若非她护着,不知还要遭受怎样的委屈。
众人在宫中待了半日便各自回府了,华赢和华灼坐在马车中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今日天气晴好,二人的兴致却不怎么高。
“太皇太后似乎有意撮合你与皇上。”半晌,华赢才冷冷地开口。
华灼点头,如此浅显,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意料之中,如今掌握朝局之人只怕并非是皇上吧?”
“皇上登基时还年幼,这些年一直是摄政王在把持朝政,说句忤逆的话,如今的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连华赢都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显然现实比他所说还要严重。
“太皇太后是先帝的养母,自然是更偏重于皇上的,偏偏如今的皇上只是个空壳子,手上没有半点实权,她这个太皇太后坐得也不是滋味,自然想为皇上笼络更多势力。”
南越自古以孝道为先,若容启是个实实在在的皇帝,那她这个太皇太后便真是万人之上了,可现在皇帝的头上压了个摄政王,让她如何能安心。
“可她竟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父亲是绝不会同意将你送去宫中的!”
“太皇太后的目标并不只是我,还有朝月郡主,呵,广撒网捞大鱼,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华灼冷笑道。
“朝月郡主?太皇太后不是有意让赵王府与廉王府结亲吗?”今日御花园的种种,太皇太后似乎都很属意于他们二人。
“障眼法罢了,廉王府的世子是个生性单纯之人,自然不会深想,但廉王就不一定了,他老谋深算,仔细一想便能察觉。”
“什么意思?”
“听闻廉王在朝廷一直处于中立,一向主张明哲保身,而赵王原本就是摄政王身边的人,他的站队显而易见,太皇太后既然想帮皇帝笼络势力,就决不会让廉王和赵王结亲,这件事细想便知,廉王又怎么会不明白?”
廉王是个心直口快的武人,他的中立自己在十年前便听说了,偏偏廉王手握兵权,在朝野之上绝对是个不能忽视的存在,所以多年来多方势力都想要将其拉拢,然而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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