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雷莎侧眼看着盗贼:“什么?”
盗贼快速的跑过来一把将泰雷莎扑倒,凶狠的说道:“我要彻底毁掉你,把你的荣耀和自尊彻底毁掉!”
泰雷莎仿佛知道他那龌龊的想法,一脸平淡地说道:“你明白吗?我的身体……”
“谁管这种事啊!”盗贼不痛快的打断了她的话。左手一把撕开了她胸前一小块的紧身衣,继续说道:“我只要能让你蒙羞就好了。让你不甘心,让你悔恨至极!”
泰雷莎被他压在地上,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随意吧……”
盗贼将白色战衣的断布贴到自己的鼻子上,继续用凶狠的话语说道:“你这张脸我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然后将自己那猥琐的面孔靠近泰雷莎:“这张像看不起别人般的脸!我要让你这张像洋娃娃般清秀的脸因为屈辱而扭曲!”说完一把撕下泰雷莎胸前的大半的紧身衣。那对雪白的玉兔展现在他的面前,不过泰雷莎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就在盗贼得意洋洋的时候,后脑传来一声闷响。头上留下了温热的液体,剧痛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盗贼转过头去,看见克蕾雅手握一根木棒,紧张的看着自己。
盗贼顿时愤怒了,碎了一口:“这小鬼……开什么玩笑。”他一把站起身来,一拳将克蕾雅打倒在地。而且在她的身上猛踩了几脚。克蕾雅的喉咙发出痛苦的闷声。盗贼边踩还边说道:“别小看我,你这个臭丫头,开什么玩笑!索性就这样杀掉你吧!”
泰雷莎已经站了起来,听到盗贼要杀了克蕾雅的话后,快速的拔出他腰间的短剑,架在盗贼的脖子上。
盗贼感到了一阵寒光,停下脚上的功夫将头侧了过来,用不屑的眼光看着泰雷莎,嚣张的说道:“你想用我的短剑干什么?杀了我的话,你可是会被追杀的。这不是铁则吗?”见泰雷莎依然没有把短剑放下的意思,他继续说道:“真的没关系吗?喂。”
泰雷莎继续将短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银瞳狠狠的盯着盗贼,冷道:“你似乎有些误会,我就说清楚吧。铁则只是规则,遵守不遵守随我们自己喜欢,遵守铁则或是打破铁则被同伴们斩杀都是我们的自由。”说道最后,泰雷莎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令盗贼毛骨悚然。
盗贼的脸顿时变色,泰雷莎继续冷道:“滚吧,如果不想被我斩杀的话!”
盗贼大喊一声,将恐惧发泄着,狼狈的跨过克蕾雅向相反的方向逃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泰雷莎不但没有一丝感激克蕾雅的做法,将短剑丢掉以后,自语道:“自作自受。”然后将大手张开:“站的起来吗?克蕾雅。”她的做法明显前后矛盾。克蕾雅也哭泣着一把扑到她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腰部。
“喂,克蕾雅……”泰雷莎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她。
“因……痛……”克蕾雅的喉咙中勉强挤出两个字。
“你能说话了?”泰雷莎有点惊喜。
克蕾雅看着她那腐烂不堪的腹部,抽沥道:“这个一直都很痛吧。”
泰雷莎宽慰的说道:“是吗,你说这个啊。没事的,看起来虽然很糟糕,其实并不痛,只是看起来这样而已。”
克蕾雅继续抽沥道:“从那时开始泰雷莎就一直带着很难受的眼神,很痛,很痛,一副无法忍受的表情,和我是一样的眼神。又难受,又寂寞,无法忍受的表情。所以……所以……”
泰雷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脑海中猛烈的回想起当时在镇上的情景。没有错……但是原来被拥抱的是自己被妖魔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被信任的人背叛、舍弃。失去了生存之道的人最后所抵达的各自归所,以及,因相通的境遇而存有心灵的痛楚。那时,以那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的身躯紧紧的抱着和自己同样受着伤的人吗?而这正是对自己而言最希望别人能做的事情。
因为是大剑战士,拥有一半妖魔的血肉,普通人都是敬而远之。从小就接受组织那冷酷无情的训练,虽然身为人类但是却渐渐的失去一个作为人类的心……是这位个子还不到我一半少女,让我知道了即使是银色的眼瞳……也依然可以流泪!
泰雷莎抱着她那幼小的身躯,两人哭泣了起来。
这也让我知道了即使是个人的快乐、痛苦、悲伤、也一样是可以与人分享,不必自己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