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苏尘姐姐呢?”裴一涯刚刚走进大院,张亚男就焦急地迎了出来,“也不知是谁乱传话,骗我说我家里有急事,等我回来门都开着,苏姐姐,她人就不见了,衣服也都不在了,您的房间……您的房间门也开着……”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相信苏尘会如此做,张亚男吞吐了两句终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裴一涯没有作声,反而快步地走进苏尘所住的房间,仔细地观察,他的目光很快地就主意到药架上的凌乱,以及那小堆加工到一半的棉絮,接着又返身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同样凌乱的一片,尤其是床柜上那个原本就未曾上锁的小箱子,那里有他随意防止的一些银两,而此刻,却空空如也,向来温文的眉头不由地微蹙了一下。
“裴大夫……苏尘姐姐她一定不会不告而别的,她……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张亚男匆匆地从床头拿起苏尘织了一半的围巾,跟了过来,偷偷地注意着裴一涯的脸色,还以为他一定是在生苏尘的气,呐呐地想为苏尘辩解,却又不知苏尘为什么要走。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裴一涯却并没有为此生气,而是依旧四处转了转,又抓起被扔在床上的衣服微微地嗅了嗅,眉头又是一蹙。
果然如此。
“你知道?”张亚男傻傻地问道。
“亚男姑娘,麻烦你帮我先看一下屋子,我出去一下。”说着,也不等张亚男回答,裴一涯转身就走出了门。
“哦,啊?”张亚男还没反应过来,裴一涯青色的身影已消失在院门口。
……
与此同时,陶春花正摆出十足的小姐脾气,让丫环为她梳理新发式,幻想着等下装作无意中去看苏尘,却见到裴一涯正大发雷霆呵斥苏尘忘恩负义的样子,不觉地开心地笑出声来。只要驱逐走眼中钉,就算花些银两、还只能骑着驴冒着寒风回来,都是值得的。
“小姐小姐……”一个丫环激动地气都喘不过来的跑了进来,两眼发光地看着陶春花。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陶春花正沉浸在美梦之中,不料却突然被打断,恼怒地甩手就是一个熟练的耳光。
“小姐……”丫环冷不防地挨了个耳光,满脸的兴奋立刻被打散,眼中迅速地涌起了泪花,她眼巴巴地不顾地滑地跑来报信,原指望能得到一点打赏,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打赏。
“哭什么哭?像个丧门星一样的,立刻给我把眼泪收回去。”陶春花冷冷地白了一眼,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瞧又瞧,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啊?”
“是……”丫环忙止住眼泪,规规矩矩地低头回答,“裴大夫来了,说是要来找小姐,现在正在客厅用茶呢!奴婢无意中看见,就立刻……”
“呼……”丫环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身边一阵风刮过,陶春花已以飞快地速度站了起来,跑向门外,然后又一阵风似的转了回来,慌乱地对着镜子叠声吩咐,“快快快,快给我带上新打的那样首饰,还有,还有那件粉色的新衣。”
“回小姐,你现在穿的这身就是最新的。”梳头的丫环怯怯地提醒道。
“死丫头,不早说。”幸好自己有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习惯。想到裴一涯就在客厅等着,陶春花顾不上责骂丫环,又风风火火地卷出门。这还是裴一涯除了为自己家里人看病外,第一次上门来找她哎,难道她的计策这么快就奏效了?裴一涯终于发现她的好,亲自上门来提亲了?
红着脸一路小跑到客厅门口,陶春花这才放慢了脚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扬起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和最淑女的姿势,姗姗地走进了客厅。
“宝贝女儿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让裴大夫好等。”满口牙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的陶父假装责备道,同时满意地看着自己满身绫罗绸缎的女儿。
“裴大夫,春花迎接来此,还望恕罪!”陶春花盈盈地含羞施礼,面颊粉红粉红的,偷偷看向一脸淡淡的裴一涯。
“陶员外,不知在下可否和令爱单独谈一谈?”裴一涯站了起来,不喜不怒地看向陶父。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们谈,你们谈……”陶父眉开眼笑地立刻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仆人出去,自己也跟在身后,经过起身带着陶春花的时候,还得意的挤了挤眼。
陶春花受了陶父的鼓励,心中喜悦更深,不等陶父完全出门,就含羞脉脉地看向修长而立的裴一涯,娇滴滴地叫了声:“裴大夫,请坐啊!”
“陶姑娘,今日在下前来,是想问姑娘一件事。”裴一涯似根本就未看见陶春花的爱慕眼神,未听见她那声谁听了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娇”声,语声平静,却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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