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和其后几天,苏尘一直反复地消化宋胜平所带来的震撼,试图理清宋胜平、裴一涯以及燕子,还有他们和张淮俊之间的关系。
只可惜燕子这个小丫头年龄不大,个性却十分古灵精怪,该说的绝不隐瞒,比如她和宋胜平之间的关系就很爽快地直言以告。
但一问到裴一涯现在到底在何处,情况如何?宋胜平他们又打算怎么办之时,她就开始笑嘻嘻地左顾右而言他。问的急了,甚至居然还语气暧昧地说,只要时机一到,自然会有“某人”会对她当面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地解释,到时候不是想问什么就可以问什么么?何必着急?
她这么一取笑,苏尘哪里还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好窘迫地自动转移话题。她虽然是来自民主开放、恋爱自由的时空,可感情却一向很内敛羞涩,和勇敢主动追求所爱的蓝暖玉个性完全相反。倒像蓝暖玉才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一般。
而另一方面,经过了最初几天的急剧起伏、变幻莫测后,老天爷像是终于玩得有些腻味、要到别处找会新鲜似的,总算让苏尘好好地平静了几天。然后,虽然展家和苏尘都日盼夜盼,派出寻找的人一批又一批,可展晟飞和彬彬却像石沉大海一般,始终毫无音讯。
苏尘情知这些事急也急不来,唯有将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耐着性子继续等候。
每日里除了承欢老太太膝下,便是用心地学习朝阳国的各类知识,尤其是乐器一道,以便能为老太太送去更好的欢笑,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而蓝暖玉则每日午后必来展府找苏尘聊天,或邀苏尘出府一起游玩。苏尘想到宋胜平的警告,一直都婉转地以初到北方,身不甚寒为由,始终没有答应出游。
“啊,小姐?你来的正好,送来了送来了呢!”
五日后,年初七的一大早,苏尘例行请安,还未走到老太太房前,就见燕子兴冲冲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见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苏尘的胳膊就开心就往里头拉。
“什么送来了?”
苏尘笑道,被搞得莫名其妙的。这丫头,自从摸清了她的好脾气后,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和宋胜平这层关系,常常没大没小的。不过,呵呵,见多了府里头其他人的恭恭敬敬,客气疏离,还是觉得这样没大没小最贴心自然。
“小姐你忘了,”燕子用力睁大可爱的单皮眼,好像责怪苏尘的健忘,“你前几日不是专门给老夫人设计了几款漂亮的首饰么?今儿个工匠终于全打齐了,老太太正欢欢喜喜地欣赏着呢?”
“这么快?”苏尘讶异地道。
那还是年初三的时候,苏尘依照这个时代的礼节一大早就去向老太太请安,却发现老太太正在抱怨盒子里的首饰,不是太淡了就是太艳了,不是太简单的就是太复杂了,要不就说戴腻了,怎么也找不出一个适合她这个老太婆戴的。
这本是老太太平日里素来的唠叨,可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燕子和丫环们抿着嘴偷笑,把老太太当孩子一样劝哄时,发现“女人永远少一件首饰”这个定律居然在老太太身上也这么适用,苏尘在跟着偷笑不由忽然灵机一动,随即就要求丫环取笔墨过来,凭着记忆和想象,大胆地画了几副觉得比较适合老年人戴的饰品图样给老太太看。
以前她虽然只是个穷打工妹,只能在小公司混混饭吃,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加上小影酷爱首饰衣服,平时有空也没少陪她逛街。那些琳琅满目的饰品,没瞧过几千也看过几百了,现在不正可以派上用场么?
果然,待她画好给老太太看,老太太很是喜欢,并迫不及待地想看成品,当即命人将苏尘进一步完善后的图纸,送到展家自己的银楼去打造,这不,不过四天光景,居然就将样品送来了。
“那当然了,”燕子骄傲地说,“我们展家的玉华楼可是碧落城最好的银楼了,有着全城最好的工匠,每年都会向朝廷进贡最新的款式,多少贵妇千金都以能得到玉华楼的限量饰品为荣呢!只要小姐想的出来,就必定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东西。小姐走快点,那几副首饰做的真的好漂亮呢!对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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