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声音停歇后,这座田野之中的农家院子又重新陷中,不同的是,此刻周遭的虫鸣声听来,再也不可能有之前那种悠然的轻松感觉了。
“不早了,休息吧!”沉默了一会后,裴一涯淡淡的道,没有对刚才的话题发表任何意见。
苏尘应了一声,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猜不透想不通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要去想了,毕竟这事虽然也和她有关系,但却并不是她能操心的事。
权利是世间最能腐蚀人心灵的东西,人一旦跌入权利的欲望之中,就该考虑到走到这条路的最后可能会面对的结果。所以,不论是孟相还是蓝王爷,也不管他们和皇帝司马毓最后的争权结果如何,那些都是他们本来就该承担的。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她一个小女子,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了。只是如今她不但是老太太的孙女,也是蓝暖玉的义姐,她实在不希望背后的主谋真的是蓝王爷。蓝王爷她并没有见过几次,可在她看来,这个当朝权臣是威严有余,智谋方面总感觉还差了一点,八成不是司马毓的对手。
想到这些,圆年之夜的那个皇宫刺客案突然又在苏尘的脑海中浮现,那一夜听说孟蓝两派均损失了不少亲信,后来的职位虽然还是由两派的人补上了,可这两派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效忠两位权臣呢?在敌人的阵营中安插棋子,以图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用场。这种智谋在历朝历代实在太过常见了。
这一瞬间,苏尘突然觉得,那一夜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要行刺皇帝。一切必然都是司马亲手安排地一步棋。就算其后接替的不是自己安排的棋子,但这些人和两位全程之间,肯定没有跟随多年地老部下来的默契,这样一来,自然就容易钻空子了。
不过,年轻的皇帝固然心机高深。可是孟相和蓝王爷能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必定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场谁都不会甘心认输的权利角逐,实在是充满了各种的变数,到时候绝对少不了兵戎相见……
想到蓝王爷一旦起兵造反或者反抗,展家难免就会受到牵连,苏尘不由地一阵心烦意乱。看来等到将东西亲手交给司马毓地时候,她不得不向那个一得机就要占她点便宜的皇帝讨个人情才行了,否则她也无法安心地和裴一涯远走高飞。
……
次晨。辞别了农家夫妇后。三人继续踏上往焦柳县的路途,到了午时末,慢腾腾的牛车终于赶到了县城里。
才到县城,果然就有人以亲戚之名前来接应,三人被引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后,笑意盈盈的芊芊已早早地等候在屋中。芊芊将他们三人重新改装后。带了六个随从亲自护送。很快又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怕泄露行藏,芊芊不住地变化着三人的易容和身份。随身的护卫也时而两个。时而四个,不在身边地人便派去做前哨后卫,每到一处必定是十二分地小心再小心,以确保万一。
这样一来,路途上虽然辛苦,可居然不到六天就已望见了京城。
城门的守卫一如苏尘第一次见到京城时的严肃和警戒,仿佛这几个月来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云始终未有消散过。
不过苏尘当然不用愁怎么进城,扮作男装的芊芊很快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进城后,见马车转入一条陌生的巷子,苏尘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见主子。”重新踩上京城地土地,芊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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