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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假咳一声,出声提醒道:“殿下,咱们该启程了!”
“是!”萧墨应下,深邃的眉目下,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淡淡的扫过那将嘴巴快要撅上天的姜屿。
“舒儿,此去江陵你定要收敛秉性,江陵不比东阳,切记不可任性行事。”王妃叮嘱道。
姜屿回身坐好,乖乖地点点头,“母妃放心,这几天我会乖乖待在你们身边,保证绝对不会惹是生非。”
与其每日正要装的像原主那般活泼,安静沉稳更适合她。
此去江陵,一路不敢停歇,不到两日的功夫,他们便赶到了江陵。
镇北王府
得知平郡王与四皇子来府,镇北王傅荣渊身着孝衣携妻、子前来迎接。
“臣拜见四殿下!”不等他俯身行礼,萧墨已出手止住他的动作。
“王爷无须多礼,这几日,侄儿不在江陵,不知祖母之事,还请王爷勿怪!”
“怎会,四殿下有心了!”傅荣渊与他说完转向一旁的平郡王,“你二人怎会一起过来?刚才下人来报,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提及此事,平郡王就一肚子的火气,“别提了,此事日后再说,我们先过去给老夫人上炷香吧!”
“好。”在傅荣渊的带领下,一行人前往灵堂。
上完香后,一行人又移步花厅,父辈聚在一起,几位夫人陪着郡王妃说话,剩下几个晚辈自聚成一桌。
“傅兄,才几日不见,你看起来憔悴不少。”姜子熠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傅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无碍,祖母走时并无任何痛苦,这已是上天垂爱。你们从沧州城回来,又连夜赶来江陵,舟车劳顿,辛苦了。”
“我倒没什么,就是我那不省心的妹妹,从沧州城回来还跟父王大吵一架,从家出来的头天晚上在祠堂睡了一夜。”姜子熠头疼道。
傅宸闻言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丫头跑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魔杖,非要当仵作,父王自是不肯,这不两人就吵了几句,这丫头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过两日就好了。”
傅宸的目光不由落向一旁,只见她乖乖地坐在王妃身边听着长辈们谈话,想来此事不会像姜子熠说的那般简单,她也并非表面那样任性顽皮之人。
就在傅宸的目光落在姜屿的身上时,另一处目光不动声色的先是在傅宸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落在了姜屿身上,这一刻,他的心底莫名的升起几分寒气。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起身离开镇北王府。
萧墨要回宫中,自然也不再与姜家人同路,于是傅荣渊让下人备了府上马车送他回去。
平郡王与王妃同坐一辆马车,姜子熠则搀扶着自家妹妹往后面那辆马车而去,傅宸方才便已得知她崴脚的事,便让人准备了药膏。
他快步追上去,站在马车窗前,唤了声,“舒儿!”
闻声,姜屿掀开帘子看到车外站着的他,方才距离远没看清,这会看他,黑眼圈浓重,想来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
“我听你兄长说,你脚崴了,便让下人准备了药。”傅宸抬手将药瓶递给她,“这药效果极好,你用几日,脚伤便能恢复过来。”
姜屿接过药,道了声谢。
她向来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可眼下也没什么答谢礼,忽然想起,车内还有一盒点心,于是连忙拿起点心盒递给他。
“这是东阳的点心,希望你吃完后,心里能甜一点。”
傅宸接过食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谢谢!”
“咱们之间还谈什么谢谢,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先走了。”姜屿挥挥手,转身回坐马车之中。
刚坐下,她便感觉到一束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侧头看去,只见姜子熠笑的有些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