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兰儿看了眼门外,突然道:“郡主,有件事奴婢想与您说。”
姜屿见她神色有些慌张,于是温和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兰儿点点头,向她凑近低语几句后,立即撤回身子,“奴婢昨夜偶然听到,还请郡主务必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我。”她谢道。
“我该回去了,奴婢是偷偷跑过来的,被嬷嬷发现定是要打板子的。”
姜屿点头,“好,你快些回去,此事千万不可声张。”
兰儿点头,退出了房间。
姜屿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出声唤来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请二皇子过来,说我有事要求他帮忙。”
“是,奴婢这就去。”
待婢女离开,姜屿重新回到桌案前,将方才写下的书信收入袖中。
不多时,萧景翊便被丫鬟请来了,即便身着华衣,也给一种身着铠甲的硬朗。
“不知舒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他撩袍而坐。
她上前为他斟茶,笑道:“难道没事就不能请二哥来坐坐了。”
“自然是可以,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请舒儿帮忙解惑。”他一脸正色道。
姜屿顿时生出几分好奇,“不知何事能难住二哥?”
“赵书生死在了客栈房内,胸口还插着刀,经断定是最近经常偷盗的夜行贼所为,但案发时房内并没有夜行贼的足印。
线索一是一把匕首,插入赵书生胸腔的匕首,刀柄上刻着悦来客栈几个字,判断是客找的刀具。
线索二是额头的伤,昏迷的李青,额头上的伤并不致命,他声称是凶手将他打昏迷,但他看不清凶手面容。
线索三毁坏的门闩,是店里伙计破门而入时毁坏的。
从这些线索中,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门闩是从里面被锁住的,伙计只有破门而入才能进,所以凶手不是他,而是本身就在房间内的李青嫌疑最大。二哥,你这是拿我取乐子呢。”
有萧景翊饮了口茶水,一本正经道:“你之前协助查办府尹刘大人一案,大理寺卿何大人对你很是赞赏,特意向父皇奏请,准你入大理寺当差。”
“真的吗?”她诧异道,若是得到圣上的准许,父王反对也无用了。
“待你回去应该就能接到大理寺的任令文书。”他道。
“太好了!”她心情激动得简直像个孩子,“谢谢二哥!”
“此功我可不敢冒认。”萧景翊连忙道,“是傅宸大力举荐你,再加上四弟暗中运作一番,这才让父皇点头同意。”
姜屿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二哥,萧墨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他说过,他一心只有为至亲之人复仇,可他的仇人到底是谁?
他神色一沉,打量着她,“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
“我想知道此事详情的人唯有二哥了。”她道。
“十一年前,老四天资聪颖,本是诸位皇子中最受父皇宠爱的,却因其母族被诬陷造反受到牵连,母子被打入冷宫,我母妃因与容妃来往密切,被有心人利用,虽未被打入冷宫也受到父皇冷落。
为免我受其牵连,母妃便让我随外祖前往边关,这十一年来他们母子受尽欺凌,不仅如此,那些人赶尽杀绝,在宫中纵火,容妃葬身火海,之后,老四就性情大变。
后查明真相后,恢复了容妃与老四的身份。”
“二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诬陷了容妃母族,还有在宫中纵火的人是谁?”她神色凝重地说。
萧景翊微微一笑,“有些事,老四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难得他会对一个姑娘动心,自然会用尽性命将她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