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却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威势。
“你算个什么东西!”沈母顿时破口大骂,“你不过一个樵夫,你还想怎么着?”
沈母说着,便是上前撕扯住女儿的衣裳,要带着沈云薇走,并没人看清秦时中时如何出的手,沈母只觉手腕一麻,原是自己的一双手都被男人给扣住了,倒是不疼,却动弹不得。
“好哇,你敢对我动手?”沈母气的面色赤红,对着女婿嚷道。
“小婿不敢。”秦时中唤出了几个字,他的声音低沉,一双眸子黑亮迥深,他一手扣着沈母的手腕,另一手却是从怀中取出了钱袋,打开露在沈母的面前。
沈母粗粗一看,就见那钱袋中怕是有二三十两银子之多,看着这些银子,沈母顿时一怔,对着秦时中问道:“你哪来这么些钱?莫不是你去打家劫舍,抢了别人的银子?”
“娘!”听母亲将丈夫说得如此不堪,沈云薇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道:“这是夫君早起去了城里,将随身的东西给当了,才得来的银子。”
“他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沈母将信将疑的打量了秦时中一眼,趁着秦时中松手,便是将那一袋银子拿在了手里,取出一块放在牙间一咬,的确是上好的纹银。
“这些银子足以为杨家重修屋子,剩下的,小婿会全留给云薇。”秦时中看着沈母的眼睛,与她开口,说完,男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又是道:“小婿既然娶了云薇,自然不会让她跟着我吃苦。”
沈母听着女婿的话,心中便是微微一动,她向着女儿看去,就见沈云薇眼圈红红的,偎在丈夫身后,倒像是生怕自己会上前将她拖走似的。
沈母看在眼里,便是皱了皱眉,只道是女大不中留,她又看了秦时中一眼,就见他身形矫健,魁梧而高大的站在那,倒也像是个能给妻儿遮风挡雨的男人。
“云薇,娘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娘回家去?”沈母看向女儿,几乎是苦口婆心道:“你与他和离,娘回去替你再重新找一个婆家,哪怕嫁的远些,就算是做填房,娘也能为你找户家境殷实的,与你年岁相仿的,怎么也不至于让你过这等日子。”
沈云薇摇了摇头,她含泪看着母亲,虽明白母亲是为自己好,可还是觉得不可理喻,她动了动唇,只清清楚楚的和母亲开口:“娘,我已经嫁到了秦家,以后我就是秦家的人了,这些话,您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跟着您回去的。”
“你这孩子……”沈母既是焦急,又是无奈,她看了眼秦家的茅草房子,又看了一眼围在女儿身边的秦子安,再看向比女儿大了十多岁的秦时中,念起女儿的这桩婚事,沈母心里一阵难过,只叹道:“行,你不愿跟着娘走,娘也不逼你,只盼你自个以后不要后悔。”
说完,沈母只将银子往女儿手中一塞,与朱氏言了句:“咱们走。”
“哎。”朱氏向着秦时中夫妇微微点了点头,便是跟着婆母匆匆走了出去。
“娘,媳妇瞧着妹子和姑爷感情也挺好,姑爷又得来了银子,赔给杨家也是绰绰有余,您就甭担心了。”回家的路上,朱氏跟在沈母身后,和婆婆低声劝道。
“你刚才听云薇说了没,那樵夫是当了自己的随身东西才换来的银子,你说说,他一个砍柴为生的人,哪里有这般值钱的东西?我看,八成是他偷来抢来的,偏生云薇那丫头死心塌地,也怨她爹,连那个樵夫的底都没摸清,就这般仓促的就把女儿给嫁了出去,若万一那个秦时中不是啥好人,咱们岂不是坑了云薇一辈子?”
“娘,媳妇瞧着姑爷也是本本分分的人,定是做不出偷鸡摸狗的勾当,兴许人家之前也挣过银子置过东西,您就别多想,就像妹子说的,她都已经嫁到了秦家,您还能怎么样呢?”
听着媳妇的话,沈母念起女儿方才的情形,只是叹道:“我倒也没想怎么样,原先,我也是打算认了,还想着让云薇赶紧儿生个孩子,可听说那小子放火把人家的房子都给烧没了,我这心里又不得劲儿了,你想想,那孩子今年才多大,就能把人家屋子烧了,这以后还得了?云薇性子又软,她哪里能降得住?与其让她以后委委屈屈的过日子,倒不如趁着现在没孩子,和那樵夫赶紧断个干净。”
朱氏听着,倒也觉得婆婆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想起秦时中,朱氏却是笑了笑,又是言了句:“娘就甭担心了,您没听方才姑爷说吗,他说既然娶了妹子,就不会让妹子跟着他受苦的。”
沈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顿了顿,才道了句:“但愿如此吧。”
“娘,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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