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氏的话,杨寡妇的脸庞顿时如同火烧般红了起来,她的眼睫微微颤着,只道:“嫂子,您这是说什么。”
“嫂子可没瞎说,这明眼人儿可都能看见,子安爹对你也算是上了心,你可别对嫂子说你啥都不晓得。”
见杨寡妇不开口,那吴氏眼珠子一转,又道:“想当初,子安他爹带着孩子落到咱们镇子上,嫂子就瞧你和他般配,你说说,你两一个没了婆娘,一个死了男人,可不是天生一对么?”
听着吴氏的话,杨寡妇心中一震,可转念一想,女子眼睛中的光熄灭了,只摇了摇头,道:“嫂子,如今人家已经娶了媳妇,还是黄花闺女,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话可不能这样说,”吴氏攥了攥杨寡妇的袖子,和她说:“你自己想想你和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若是有了子安他爹这么个男人在,你们娘三可不是有了指望,又何至于过这般苦哈哈的日子?”
杨寡妇眼底一动,她想起这些年,自从丈夫去世后,她自己一个女人家的带着两个孩子,哪怕她熬瞎了眼睛去做绣活,可挣来的银子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若是有个男人……有个有担当的男人……
杨寡妇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指。
看着她的侧颜,吴氏又是加了一句:“哪怕你不是为了自个,为了两个孩子,你也要替自己打算打算,放眼瞧去,咱们村子里还有谁能有子安爹勤快?若是嫁给栓子他爹那种人,还不如不嫁。”
吴氏这句话,可算是说进了杨寡妇的心坎里了,尤记得当初也曾有人撮合,让她跟了栓子爹,可栓子爹那种人杨寡妇是晓得的,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就连对他自己的儿子都是抠门的厉害,若是跟了这种人,只怕她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
可是秦时中……
杨寡妇想起自家灶房刚被烧毁的那一天,在栓子爹和铁牛的娘老子冲着彼此破口大骂时,是他将她从绝望中拉了出来,也是他一力承担了所有,在他身上,杨寡妇生平头一回见到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能让女人倚靠的样子。
她知道,吴氏说的没错,只有跟着这样的男人,她和孩子们才有好日子过。
可想起沈云薇,杨寡妇的心渐渐凉了下去,若是秦时中眼下还不曾娶亲,她兴许还可以为自己筹谋一番,可如今他已经讨了年轻漂亮的媳妇,她又能有什么打算?
“吴家嫂子,沈家妹子青春正茂,我哪里能比得上人家……”杨寡妇说着,想起沈云薇水秀娇柔的面容,只自怜自伤起来。
“菱花娘,听嫂子一句话,就算有沈家丫头在,可也不耽误你跟了子安爹呀。”吴氏道。
“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寡妇心神一震。
“哪条律法都没规定男人只能讨一个婆娘,子安爹那样能干,也不愁多养活一房媳妇,你大可跟了他,和沈家那丫头二女共侍一夫呀!”吴氏说着,推了推杨寡妇的胳膊,女子眼中浮起几分暧昧之色,又是低语道:“再说,沈家丫头到底年纪小,太嫩了些,你若跟了子安爹,几晚一睡,还
不是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沈家丫头哪儿能和你比?”
听着吴氏的话,杨寡妇顿时怔住了,她看着水缸中的清水,清晰的映出了她那一张雪白如玉的面容,想起秦时中,杨寡妇渐渐陷入了沉思中去。
秦时中这一晚回来时,沈云薇正在灯下为孩子修补着衣裳,听到父亲的脚步声,秦子安顿时向着屋外奔去,喊着:“爹爹!”
秦时中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包松子糖,对着儿子道:“去吃吧。”
看到那糖,秦子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孩子握着糖包,对着母亲道:“娘,你瞧,爹爹给我买糖吃!”
沈云薇看着孩子的笑脸,心头虽软,却还是狠下心对着孩子道:“可不能多吃糖,要坏牙齿的。”
说着,沈云薇从孩子手里将糖收走,对着孩子道:“娘先帮子安保管着,让子安一天吃一颗,好不好?”
秦子安听着母亲这样说,想了想,遂是攥住母亲的衣角央求道:“娘,吃两颗好不好?”
沈云薇听着,便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她的眼睛温柔而清亮,揉了揉秦子安的发顶,道:“好,那就两颗,可不能再多了。”
见母亲答应,秦子安高兴的拍起了小手,沈云薇噙着笑,从糖包里取出一块糖,褪去了外面的糯米纸,递到了孩子的嘴巴里。
甜味顿时在舌尖蔓延,秦子安笑眯了眼,自己也是取了一块糖送到了母亲唇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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