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薇听得母亲这样说,便是又羞又急,她想起秦时中,想起秦子安,只开口道;:“娘,我只是回去看看,我会回来的。”
“不许去!”沈母的声音十分果决。
母女两的声音吵醒了屋里的沈大成夫妇,沈父也是听到了动静,披着衣裳从里屋走了出来,沈母见状,便是与女儿道;:“趁着你爹和你哥都在,娘就把话撂在这,这眼下外头风言风语,你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样,你跟着你嫂子去朱家村住上几日,等这风头平息了,你再回来,也省的你整日的惦记那姓秦的父子!”
“娘!”听说母亲要把自己送到朱家村,沈云薇懵了,她回眸向着爹爹看去,却见沈父只是紧了紧自己的衣裳,避开了她的目光,沈云薇的心沉了下去,她又是向着兄嫂看去,就见朱氏一副讪讪的样子,似是碍着婆母和丈夫,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沈大成对着沈云薇大手一挥,开口道;:“我说云薇,你就听娘的话,莫再犯傻,当初让你跟了秦时中,本就是咱们家吃了亏,他娶了你,还和杨家的寡妇不清不楚,带累咱们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这样的男人,你还跟着他作甚?”
“你哥说的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朱家村住着,他跟杨寡妇那点腌臜事儿,不给个说法,甭想把你接回去!”
沈母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曾顾忌沈云薇眼中的哀求,沈云薇站在那儿,周遭全是自己的最亲的人,可竟没有一人能为她说上一句话,想起丈夫和孩子,沈云薇鼻子有些发酸,只觉心里苦涩极了。
天气越发冷了。
秦子安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刚将棉衣套上身,就是冷的浑身一哆嗦,先前沈云薇在时,都是将孩子的棉衣棉裤在火盆上烤暖和了,才会让秦子安穿的,自从沈云薇走后,秦子安自然再没了这个待遇,每日里只得自己穿衣裳。
孩子哆哆嗦嗦的下了床,将双手合在唇边呵了呵气,他悄悄看了父亲一眼,就见秦时中面色沉郁,自从沈云薇离开后,他便再没有笑过,就连话也不曾说上几句,和以前一样的沉默。
秦子安吸了吸鼻子,念起沈云薇在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对着秦时中道了句:“爹爹,我想娘。”
秦时中抬起头,见孩子哭得皱巴巴的小脸,男人心下不忍,
不仅是孩子想念沈云薇,他自己也更是牵挂着妻子,他明白岳母的脾气,沈云薇这次回家,还不知会被沈母会如何奚落。
秦时中揉了揉孩子的发顶,刚欲开口,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爹爹,是不是娘回来了?”秦子安抓住父亲的衣角,眼睛里有惊喜的神色划过。
秦时中没有说话,只带着孩子上前将门打开,就见一个身材绰约,容貌娟秀的少妇立在门口,她皮肤细腻,秀眉秀眼的,正是杨寡妇。
“你来做什么?”看见她,秦时中皱起了眉,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见秦时中对自己如此神色,杨寡妇心中一“咯噔”,她先是向着男人看去,继而目光便又是落在
了秦子安身上,她将手中的篮子递到秦家父子面前,轻声道;:“妾身今日蒸了些馒头,想着送一些过来给子安吃。”
“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秦子安对着杨寡妇喊了一句,“就是因为你,我娘才不要我和爹爹了!你走开!”
杨寡妇听着秦子安的话,顿觉愕然,只没想到秦子安小小年纪,竟会懂这些大人之间的事儿。
“秦大哥……”杨寡妇向着秦时中看去。
听着她这一声“秦大哥”,秦时中的目光变得越发冷冽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只一字字的和她言了句;:“这一声大哥秦某担当不起,还请杨夫人自重。”
说完,秦时中不欲再与她废话,只牵过孩子的手,作势就要离开。
“秦大哥……”杨寡妇见秦时中要走,如梦初醒一般,她拉住秦时中的胳膊,眼泪已是涌了上来,只哽咽道;:“妾身知道沈家妹子回了娘家,妾身只想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能为大哥和子安烧烧饭洗洗衣裳,沈家妹子能做的活儿,妾身也能做……”
听她这般说来,秦时中目光森寒,他收回自己的胳膊,只让杨寡妇身子不稳,向后摔了下去,他看着她的眼睛,只吐出了四个字;:“不知羞耻。”
说完,男人再不多言,只听“咣当”一声,秦时中已是自家院门合上了,留下杨寡妇一人,想着男人方才的那四个字,仿若一把刀插进了杨寡妇的心坎上,她脸色苍白,眼泪终是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她看着那紧闭的院门,想起沈云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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