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母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秦时中听着沈母的话,他身子一震,他没有说话,却在暗中攥紧了手指。
朱氏瞧着沈母哭的不成样子,只匆忙上前劝着,好说歹说才将沈母劝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秦时中和沈云薇两人。
沈云薇眼角含泪,她看着面前的丈夫,终是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把子安看好……”
“不怪你。”秦时中握住了她的手,为她拭去了那些泪水。
“我…..我也没把咱们的孩子护好……”沈云薇说完这一句,眼泪便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秦时中深吸了口气,他无声的闭了闭眼睛,将沈云薇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夫君。”沈云薇倚在他的肩头,眼泪一颗颗的打在了他的肩上,不住的和他说“对不起。”
秦时中眸心通红,抱紧了她的身子,“不怪你,怪我,我不该进山。”
见丈夫这般说来,沈云薇却更是难过,她强忍着悲伤,从秦时中怀里抽出身子,哑着嗓子对着丈夫道;“你不要再陪着我了,你快去找子安,那些人什么也没说,他们就把子安带走了。”
秦时中看着她憔悴无依的坐在那里,他没有走,而是握住了她的肩头,沈云薇忍着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道;“你快去吧,娘和嫂嫂都会照顾我,你放心。”
秦时中无声的按了按她的肩,想起稚子,男人终是压下心中的牵挂,与沈云薇道;“你好好歇息,我
很快回来。”
沈云薇点了点头,她知道,此时的她是最需要丈夫的时候,可孩子也是最需要父亲的时候,她忍着泪,只道;“快去吧。”
秦时中没有再说什么,只转身离开了屋子,可刚走出院子,就听沈母惊惧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秦时中听到这抹声音,心中顿时一紧,他快步回到屋子,扑鼻便是一股血腥气传来,朱氏掀开被子,秦时中见床褥已是被血水打湿,而沈云薇已是晕了过去,看见他回来,朱氏带着哭腔道;“姑爷,云薇她,她大出血了啊!”
深夜,驿站。
“如何?”领头男子见手下从屋子里出来,当即问道。
“闹了半宿,总算是睡着了。”那手下一脸无可奈何,与领头男子道;“老四和老五都在里面看着,出不了差错。”
领头男子点了点头,道;“让他们小心些,这小子,毕竟也是主子的儿子。”
“大哥放心,咱们都晓得轻重。”说话的男子在椅子上坐下,他看了看外头,道;“大哥,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这小子的爹,怕是不会再追来了吧?”
“这如何能说得准,”领头男子皱着眉头,道;“秦时中武功高强,行踪一直神出鬼没,怕就怕他突然出现,那可就棘手了。”
“大哥不必太担心,他这儿子如今在咱们手里,晾他也不敢胡来。”
“你懂什么?”领头男子呵斥道;“主上曾交代过,不可伤小少爷分毫,你拿小少爷去要挟秦时中,小少爷若有个好歹,咱们是有几条命?”
“大哥教训的是。”那男子被训斥后,立马低下了头,讷讷不敢再言。
领头男子向着天边看去,想起秦时中,一颗心仍是高悬。
秀水村。
“大夫,我闺女咋样了?”沈母守在床前,一脸焦急的看着大夫。
那大夫收回了手上的银针,回眸,与沈母道;“我已为小娘子施了针,眼下血已止住,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沈母和朱氏在一旁听了,都是忙不迭迟的向着大夫感恩戴德。
那大夫却是摆了摆手,对着婆媳两人道;“你们也别忙着谢我,这小娘子这次小产,伤透了身子,可是要仔细养着,不然……”
“不然怎样?”男人的声音传来,那大夫听着便是抬起头,向着声音的主人看去,就见一个身形魁梧,面露威严的男子立在那,他长眉如剑,目似寒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那大夫心中微凛,想了想,道;“不然,可别指望她再生孩子了。”
大夫话音刚落,沈母的脸色就是变了,只与大夫哀求道;“大夫,我闺女今年才十七岁,你可要救救她啊!她若不能生娃,以后的日子要她咋活啊?”
“好好养着吧。”大夫挥开了沈母的手,也不想与这乡间老妇多话,他收拾起了药箱,便是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