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巴萨卡作为军中翘楚,帝国最年轻的军团长,不,统领,当然对此是了如指掌!”
凌子风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缰绳,沉声说道:“先用奴兵消耗守军的体力和箭矢,然后再出动精锐部队——战术不错,可是也太狠毒了!”
“对于巴萨卡这样的人来说,战术只有正确与否,从来没有狠毒不狠毒这个说法!”梅尔彻斯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不过,把奴兵当炮灰未必是巴萨卡的主意!”说罢意味深长地向阵营后方看了看。
“我明白了!”凌子风长出了口气。
“你明白了就好!”男爵用手向城墙下一指,说道:“攻城最关键的是把握攻击的节奏:第一,步兵发起突击之前,远程部队必须全部开始攻击,尽最大力量摧毁守军的防御设施,并压制对方的远程部队;第二,步兵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越过守军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推进到城墙下,然后再用弓箭手压制对方的弓箭手,掩护前锋登城;第三,前锋必须精锐中的精锐,不但要武技强横,而且要悍不畏死,因为他们肯定要面对数倍于己的守军的疯狂反击;第四,军队的投入必须前后紧密衔接,万万不能出现停滞,哪怕是几分钟都是不可以的!”
说到这里,梅尔彻斯转身望着凌子风,语气凝重地说道:“阿风,你要仔细观察巴萨卡的指挥,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上了!”
凌子风躬身答应,再次凝神向远处望去。
“杀,杀,杀!”五六千名奴兵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在密集的弹雨掩护下飞速向城墙推进,刚刚跑出百余米远,原本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方阵就变得零乱不堪,大部分人甚至连盾牌都忘记举起,一味向前狂奔。
“嘣”,一块巨石从城墙后面凌空飞起,以数百公里的时速砸在人群当中,首当其冲的三名士兵当即被砸飞出去,鲜血和残肢四散而起。巨石落地之后,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向前,一直冲出十几米才停下,挡在前面的数十名士兵无不骨断筋折,哀嚎遍地!
紧接着,守军的远程部队开始全力反击:石块接踵而至,密集的箭雨从城墙后面激射而出,在攻击者当中带起一蓬蓬血雨——五百米的距离就倒下八百多人!
推进到城墙下之后,奴兵们在用弓箭压制守军的同时,手忙脚乱地架起数十架云梯,然后高举盾牌、口衔利刃,奋力向上攀爬。
为了避免误伤,投石机停止了发射,魔法师们也因为魔力枯竭停止攻击,得到喘息机会的守军立即从冲上垛口,用长长的拒杆连续把十几架云梯掀翻,数十名士兵从顶端跌落,有的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堆,有的落在别人身上,痛苦地抽搐着,有的落在刀枪上面,被刺个对穿,发出濒临死亡的惨叫。与此同时,连续不断的箭矢从幸存下来的几座箭塔里面激射而出,逐个肃清侥幸登上城墙的奴兵。
紧接着,巨石和滚木雨点般地落了下来,沸腾的热油倾盆而下,点燃的火把和干柴成捆地掷下,把城墙根底下变成一片火海,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躲开,但还有不少人都被裹在里面,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们见势不妙,不敢继续进攻,慌忙跳了下来,与那些刚刚冲出火海的士兵们一起掉头就跑,匆忙之中又把后面的弓箭手连人带盾撞倒了一片,箭雨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守军当即抓住机会全力反击,把一蓬蓬箭雨从背后撒了过来,将那些失去盾牌掩护的弓箭手们逐一射倒。
面对这种一面倒的屠杀,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奴兵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无所适从、心慌意乱的他们开始掉头逃亡,开始是一个两个,然后越来越多,最后数千人全都变成散乱的队伍败退下来。
“临阵退缩,杀无赦!”巴萨阿卡阴冷的声音传遍战场,土丘上观战的人们刚刚转过头,就看到他率领督战队从阵中飞掠而出,杀入退下来的奴兵当中,十几颗人头在长剑的挥舞中飞了出去!
看着死神般迫近的巴萨卡和冷酷无情的督战队,奴兵们不得不掉过头,再次向城墙冲去,去承受守军的箭矢、石块和滚油!
凌子风不由自主握紧拳头,把充满怒火的目光投向仍然在奴兵中间肆意砍杀的巴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