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倦、疲惫的时刻,即使是身体强悍的野蛮人也不能例外,至于那些已经在塔斯曼远征军的凌厉攻势下苦苦煎熬了半个多月的奥斯曼人,更是早早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最机警的哨兵都靠在瞭望塔的木栅栏上昏昏欲睡,军营到处是均匀的鼾声,中间偶尔夹杂着木柴劈劈啪啪的脆响,白茫茫的原野上在数以百计营火的映照下露出淡淡的红色。
突然,狂风军团营垒西南面的墙壁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五六米宽的缺口,紧接着,数十名身披白色斗篷的身影纵身而出,轻松越过八米宽的壕沟,轻飘飘地落在雪地上,然后向四面散开,监视千米之外敌军的动静。
几分钟后,百余名精壮士兵扛着粗大的原木,尽量轻手轻脚地搭在壕沟上,接着再铺上平整的木板,迅速而有效地架起一座简易的桥梁,随后,千余名骑兵牵着战马,排着整齐的队列从营垒里面鱼贯而出。为了避免发出过大的声响,战马的嘴里全部衔着短棍,马蹄包上厚布,在骑士们的引导下,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吊桥。
当前哨建立相对牢固的警戒圈之后,突围的主角,诺曼三世就在禁卫骑士和宫廷法师的护卫下出现在缺口旁,贵族和官员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由于前途未卜,吉凶难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惶惑中带着些莫名的恐惧。
凌子风和巴尔伫立在箭塔里面,目送着由五千余名骑兵组成的庞大队伍缓缓走出营垒,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狂风,他们把伤员全部留下来,我们可怎么脱身啊!”巴尔看着最后一名骑兵越过壕沟,立刻粗声粗气地说道:“咱们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他们,留下来断后——这摆明是让我们去死啊!”
“不答应行吗?”凌子风反问道:“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拒绝诺曼三世的命令,以巴萨卡为首的贵族和军官们肯定会以武力相挟,势必引起魂混乱和争斗,对改善我们的处境非但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给虎视眈眈的敌军以可乘之机。”
“切!”巴尔不屑一顾地说道:“在咱们的地盘上,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他们全部兵力加起来也没有我们多,还有那么多的伤兵,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弄得干净利落,敌军很难察觉出来的!”
凌子风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们虽然是军团长,可是下面的士兵如果知道对付的人是皇帝陛下,有几个人愿意跟我们干?你不要忘了,我们迟早是要回到塔斯曼帝国,诺曼三世毕竟是皇权的象征,背后有强大的国家机器,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冒杀头的危险来造反!”
“现在只要把我们的处境告诉他们,你看弟兄们会不会跟我们干!”巴尔不服气地说道:“我们这两个军团都是奴隶出身,没理由与贵族老爷们一个鼻孔出气,更何况,虽然给了我们自由民的身份,但是却始终把我们当成工具来利用!”
凌子风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准备告诉弟兄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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