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沐浴更衣后,夏梓沅躺在寝殿温热的被褥里,复盘起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肥波,褚肆的好感值现在多少了?]
“待我细细看来,呔!竟是15%!”肥波惊得面膜都掉了,今天割了不少韭菜啊。
[帮我看看好感增长的波峰在哪?]
“唔,一个是宿主你打嗝的时候,升了2点;
第二个,是你捶到他大腿根的时候,又升了2点;
第三个,就是你为他披披风的时候,升了3点。”
[好。]
打嗝这件事,是个意外,丢了点面儿,却也刷新了褚肆对她的认识,看来偶尔的失态可以试一下。
至于捶他大腿根就让他增加好感,以后就适当制造一些亲密接触的机会好了。
最后那件事嘛,算是内心的试探,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正好,今天她也向褚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谨小慎微了这么久,她也该主动向前迈进一步。
明天......
心里大概有了主意,夜里也没有手机供她消遣,她只能早早睡下。
而养心殿这边,褚肆不像她这般平静。
难得失眠,没有喊醒郭茂,他自己轻手轻脚地下了榻,来到书桌前。
摊宣纸,填镇纸,磨墨,下笔,一气呵成。
名贵的白鹿纸上,“往事不可追”五字跃然纸上,一手行楷,笔酣墨饱,力透纸背。
可见下笔之人的内心不似纸面上的五个字般淡然。
褚肆久久凝视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字体,目光如炬,眼里是看不清的高深莫测。
遂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在这五字左侧写下波诡云谲的“来者犹可忆”......
随着思绪的醍醐灌顶,他的嘴角噙起飘忽不定的笑意,满足地回了榻上。
明日......
这一晚,一波三折,众人过得胆战心惊,回府后当然也久久不能平息,不知有多少人失眠。
楼国公府
瑟缩在莹儿怀里的楼妃妃哭了一路,也顾不上向陶霜月讨要衣服钱,回府后,就委屈地跑到书房向爹爹诉苦。
进入院子前,偶然看到一只鸽子自窗内飞出。
但她没有心情多思量,只想着见到爹爹。
进入屋内,见她这个爹爹还在心大地摆弄笔墨,气得她愤然将桌上的一应文物扫落在地。
“爹爹,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搞这些东西,女儿都快死啦!”
着急捡拾地上重要文笺的楼旭白一听宝贝女儿说不吉利的话,也顾不得那些书信了:
“没大没小,小小年纪将死字挂在嘴边干什么?”
“快,给我呸呸呸,将这晦气都呸掉。”
“呸,呜呜呜呜”楼妃妃一时没忍住,小嘴一撇,哭了出来:“爹,褚肆好可怕。”
“他肯定不正常,我以后再也不要进宫了,我不要嫁给他了,哇哇哇哇。”哭声大起来。
今天在大殿上经历的是她十四年来最为惊悚的一件事,吓得她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真怕自己万一惹他不快了,也将自己做成灯笼和肉汤。
她身上可都是好肉,万一再被做成肉包子,她...嚎啕大哭起来:“哇啊啊啊啊啊”。
楼旭白听着女儿这直钻耳朵的魔鬼哭声,眉头一紧,“谁说要你嫁给他了?”
“嗝?”小脸满是哭痕,听着老爹话的意思,没让她嫁给褚肆?
注意力一被转移,她索性也不哭了,“不是爹爹你说我配得上这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吗?”
“最尊贵的人,不就是褚肆吗?”
又一次被女儿这死脑筋难住,楼国公也想不到,妻子如此温婉娴静,自己又是足智多谋,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就这么...同老太太上鸡窝般。
终究是自己的独女,可怜妃妃早年丧母,怪他,唉~
不再深究,楼旭白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爱怜地解释起来:“女儿啊,这世间最尊贵之人只是一个代号。”
“他可以是褚肆,也可以是褚祈卫,更甚者,你也可以担当这个称号,不必拘泥于一人。”
半懵半懂的楼妃妃大约明白了,频频点头,她不用嫁褚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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