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后宫,唯有夏梓沅这一国之后,太后在青云山礼佛,妃嫔又尚未进宫。
省去了晨昏定省,无人叨扰,夏梓沅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
装扮妥当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今日份的祈祷打卡。
将“愿君一世安康。”的竹牌亲自挂在遒劲的粗枝上,她瞥到原先挂在隐秘处的竹牌还在。
也是,不在,才令人生疑呢。
“春夏,你未时去养心殿打探一下,看看陛下是否繁忙。”
“是。”
“对了,多带些银子,这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也不能省。”虽然银两不多,但也不能做事小家子气。
昨天褚肆将金牌赊在她这时,她想着褚肆会不会后来忘了这件事。
结果还是她多虑了,涉及到钱财金银方面,他一分不让,说给50文,就真只给了50文。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果然没错,他做质子的时候,贫困潦倒,身无几文,养成了这般吝啬鬼的性子。
唉,罢了,大不了不够用了,再找些由头向褚肆讨些来。
“娘娘,倘若陛下不在养心殿,还需奴婢再去其他地方探查一番吗?”
春夏经过昨天的反省,做事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也能多想个两三层。
“不必。”她今天要做的事,也只能在养心殿才能办到。
“好。”
吃完午膳,距离未时,还有一段时间,做点什么好呢?
“春夏,你来与本宫踢毽子,消消食。”
“好咧,奴婢这就将毽子取来。”
春夏生性好动爱玩,即便这两日面上装得成熟些,骨子里还是贪玩的,娘娘一说,她就乐不可支了。
“我们比比,看谁先能毽子不落地地踢够100下,赢者论赏。”夏梓沅兴致上来,对院里所有人提议道。
“奴婢也来。”
“奴才参与。”
一时间,小宫女小太监们也乐在其中,纷纷加上,势要拔得头筹。
各色的毽子飞舞在阳光下,让人目不暇接,长宁宫上下打成一片,异常火热,喧闹不已。
一息后,第一个踢到100下的胜者决出,赏赐些银子后,这场活动才算落幕。
亲自上场的夏梓沅也活动了好一会儿,面上出了不少汗。
春夏眼力过人,一早便注意到了:“娘娘,可要奴婢备些热水来,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吗?刚出一身汗,若是再洗个冷水澡,可能会有再意外之喜,“好。”
“待会儿,你将热水放到浴桶旁,本宫自个来。”
“你帮本宫将衣橱里那套紫衣拿出来,熏一熏芙蓉香,晒晒日光。”
“奴婢晓得了。”
春夏对娘娘的命令不多置词,因为娘娘这些时日除了身体有恙的情况,都是不让人在洗浴时服侍在侧的。
她哪里想得到,夏梓沅会趁她不注意,故意将温水放凉才洗。
倒也不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她洗澡时,水温只是稍凉,还没有到凉透的地步。
纵使褚肆身边有太多灵丹妙药,万一,他故意不给她用,她病得重了,落得个不治而亡的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浴毕,在春夏的侍候下,她穿上了这件精心挑选的暮山紫裙装。
外衫上,白鸟立葡藤,忽下啄萄珠。
裙摆处,喜鹊停于兰草之上,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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