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不同的季节,打猎的叫法也不同。
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大褚的春蒐正好在惊蛰前,老话说,蛰前响雷,百物不成,他们专门挑在惊蛰前,倒也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候。
一路上,夏梓沅都端坐在自己的专属马车内,与听雨春夏两人闲聊话家常。
“娘娘,您瞧,玉兰和紫叶李都开出花苞了呢。”
素手掀开身侧的帘子,一路嫩枝抽条,绿色较浅,令人醒目,各类花骨朵也婷婷立在枝头,颇为热闹。
“浅玉君子枝头立,陌上袅娜伴绿衣。”从理多年,夏梓沅见此美景,也忍不住诗意大发,即兴创作起来。
春夏作为皇后的头号粉丝,紧跟着一波赞叹:
“娘娘才情果然不俗,奴婢看到这些个美景,只会道声好看,哪里还能想到作诗呢。”
“不,你还能想到吃。”夏梓沅今日很放松,就着她这波彩虹屁浅浅打趣起来。
“娘娘~”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娘娘取笑,春夏还是有些忸怩。
沉着如听雨,这时嘴角也跟着缓缓上扬,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娘娘,此诗可有下阙?”
下阙?夏梓沅垂头想了想,嗯,词穷了。
事实证明,她的诗只能即兴而来,随兴而去,万不可多留一句。
“今日美景已入诗,下阙,还需静待些时日,方才圆满。”
嗯,静待些时日,是几日呢?就留在她走的那一日吧。
一路走走停停,春蒐的队列总算是到了云苍山,唐雨乔等人一早就在此等候王驾了。
“臣等恭迎陛下多时,陛下可先前往营帐稍作休息。”
“嗯。”褚肆淡声应下,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后方皇后一行的位置,可皇后就是不往他这看一眼?
那天真被吓到了?她的胆量怎么这么小?
唐雨乔也一直看着褚肆,透过他的目光看去,哇,这不是小皇后吗?两人这是...?
自那日褚肆让他去确认一些事情后,他也分析得差不多。
想到这几日母亲的来信,他紧跟着褚肆进入了王帐。
“陛下,您上次命臣修书给家母,家母的来信近几日方到。”
说完,他将手中的密信恭恭敬敬地呈给了褚肆。
褚肆自他手中将密信夺了去,迫不及待要知道缘由。
皱着眉头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嘘寒问暖略过后,他终于看到了想看的。
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长公主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提笔写了一句:真真假假,待我不日归京探清虚实。
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最可能拆穿她身份的人都含糊不清,这精怪到底是哪里人?
冷哼一声后,他将手中那张纸甩飞到了唐雨乔的身上。
唐雨乔之前也没偷看过,他也开始好奇母亲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让褚肆的困扰更深了。
同款皱眉展信,他从头看起来。
好嘛,一封信,大量的篇幅都在写她和父亲在江南过得如何惬意,问他吃的如何,睡得如何,还问他有钟意的女子没。
对他问的事情撇之不答,全是废话连篇,像极了她小时候逼他写所谓的日记时,他滥竽充数的写法。
深吸一口气后,他抱有歉意地望向了褚肆:“陛下,看样子,皇后的身份,还要母亲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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