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褚肆将奴才都驱逐在外,殿内只余唐雨乔与他二人。
本是有急事要报的,唐雨乔抬头的瞬间却被帝王桌上奇形怪状的杯子和壶吸引住了目光,一时走了神。
褚肆顺着他所看望去,内心一股炫耀的冲动:“表哥虽说见多识广,应是也不曾见过朕这独一无二的壶和茶杯吧。”
“臣确未曾见过。”唐雨乔顺着他的话多问了一句:“这壶,是用来饮茶的吗?”
“表哥这便有些孤陋寡闻了,谁说,这壶只可用来饮茶,还可用来饮用咖啡啊。”
褚肆就喜欢高人一等,他还极为大度地将皇后赠与他的咖啡粉冲饮一杯,施舍地用一普通杯子盛给他。
“表哥品品。”
君王所赐不可辞,唐雨乔好奇地端过来,闻着是有些香:“臣多谢陛下赏赐。”
浅尝一口,这苦到极致的味道,喝得唐雨乔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差点綳成个“一”型。
“这...咖啡,稀罕至极,味之醇厚堪比皎云,实乃世间一等佳饮,臣多谢陛下将如此好物分与臣下。”
唐雨乔只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赶忙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他实在是无福消享这味苦涩。
他的喜与不喜真假无妨,褚肆自己反正是满意的:“这都是皇后为朕辛苦寻得,她还特意为朕置办了这品茗专用的茶壶与世间唯一对的杯子,樽樽喜意,共融于中,朕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
唐雨乔一听又是皇后奉上的,才想起来今日前来的理由。
“陛下,微臣前来,实有要事相商,此事牵扯颇多,望陛下郑重下判。”严肃的口音,扰乱了褚肆炫耀的心情。
“爱卿前来所为何事,说便是。”褚肆不似在夏梓沅面前的温和,又恢复了往日的肃重。
唐雨乔不敢耽误,将近日探得的消息一一诉说:“陛下,臣近日发觉,三弟与闲王已来了京都,现宿于云来客栈。”
“不止如此,臣所派之人还查到,查到...闲王近日行踪多曝于梦仙阁,据探子前后搜查,是皇后与之结交引荐前去的。”
“臣不敢冤枉皇后,特此前往梦仙阁一探,此事确凿,青云若还说,闲王要参与到此次梦仙阁的盛事,她事前已用书信告知陛下,陛下迟迟未下决定。”
此话一出,褚肆的面上顷刻便覆盖了冰霜,冷得那杯中刚冲饮的咖啡也不敢冒热气了。
因着梦仙阁那边的事是皇后为他备下的惊喜,他特意捂住了耳朵堵住了眼睛,竟然有人利用此事生事。
褚祈卫!你怎么敢!你又要抢走朕的心头好吗?
阿沅啊,你又是否知晓他的身份呢,还是你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筹谋,有了朕,还不够吗?
阴暗的风暴在他身边肆意盘旋,翻腾沸涌的血液也跟着叫嚣不停,褚肆怒极反笑:“阿沅,你不乖啊。”
“不乖的木偶,朕只好多费一番功夫,悉心调教了。”邪魅而张扬的笑,噙着一抹放荡不拘。
似笑非笑的呢喃声,唐雨乔听不分明,直觉皇后接下来怕是不好过了。
身为臣子的本分已然做到,唐雨乔不敢多留,暗暗退下。
外头黄昏撤去,只余墨蓝的天幕,夏梓沅尚且不知养心殿的风起云涌,只一心地摆弄着精致的晚膳。
“宿主,肥波先为你插播一条好感值波动,今日还是55%。褚肆写什么“辛聿与共”时+1,你教他打响指+1,可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好感值又-2了。”
肥波哭唧唧地盯着这陡然消失的好感,愁眉苦脸的,这韭菜怎么就这么难割!
亲自摆弄菜品的夏梓沅也不满地呆愣住了:[按照这个时间节点,定然是唐雨乔跟褚肆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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