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报陛下!”
他倾尽重金典藏的话本啊!没了!
褚肆见他如此识抬举,心下一悦,夺了人东西,是该有些补偿的。
他旋即好心地安慰道:“既你如此深明大义,朕便将私库里那樽水晶鎏金的鼻烟壶赐你。”
那支最受先帝喜爱的鼻烟壶?郭茂一听,喜意瞬间消磨了好物尽散的悲意,高声大呼:“谢陛下赏赐!”
得了想要的,失了不甚在意的,褚肆觉得,这桩生意,不亏。
噙着邪魅狂狷的喜劲,他轻快地走向御书房,要赶快将那些烦人的折子处理掉,好挤出时间来,鉴赏那等伟书。
阿沅,且等着,朕定会如你所愿,习得个中道理,赔你一个理想夫婿。
他玄色的衣襟飘然于鹅卵小道,踏至游廊曲角,一青色宫娥慌慌张张地垂首撞了上来,钿合金钗、珠光美玉叮叮当当地洒落一地。
那女子第一反应就是将地上的宝物收拢至一处,她着急忙慌地未曾抬头,只专心地捡拾着:“啊,我的东西!”
佩兰心里焦急,竟忘了看撞到的是哪位贵人,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被她归拢在包袱里。直到最后一根钗子,她正要捡起,却被一只脚踩住了。
佩兰这才顺着眼前人脚上的草龙花纹,一寸一寸地向上看去,待看清此人的面庞,她面无血色地跌落在地上,忙不迭将好不容易捡起的东西仓惶藏匿身后。
“陛,陛下——”她伺候在皇后宫里有一段时间了,自是认得陛下。
褚肆对眼前的女人只觉几分眼熟,他捡起地上唯一的一根簪子,眼神微眯,这簪子,他在阿沅梳妆台前见过。
想到阿沅痛失簪子,他顿时面色一沉:“你是何人?手中怎会有皇后的发簪?”
“奴,奴婢,奴婢是,是……”佩兰被褚肆全身的威吓惊到,吞吞吐吐地,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全话。
郭茂对她有些认识,只好替她回道:“陛下,此人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二等宫女,名唤佩兰,因伺候花草有些门道,皇后娘娘特意由三等提拔为二等。”
“只是,这个时候,你手中既无要照料的花草,又满是皇后宫里的金银珠宝,慌张成这般模样,意图为何?还不从实招来!”
佩兰听着郭公公的逼问,只着急地摇着头,她咬了咬唇,什么也不说。
褚肆见状,没了耐心,快言快语地说着:“郭茂,将人押至慎刑司,严刑逼问,撬开她的嘴,调查清楚她包袱里的东西。”
此等包藏祸心之人,哪怕行的只是鸡鸣狗盗之事,也不该再留于阿沅身边,脏了她的长宁宫。
“是。”郭茂对作奸犯科之人,并无容忍,更遑论是陛下在意的皇后宫中之人。
佩兰见事情败露,向着不可控的方向游走,哭着叫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可惜,她的求饶声被拖沓得渐行渐远,褚肆也压根没放在心上,这宫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漠不关心。
只阿沅一人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