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后会多看多思,让阿沅与他之间多些坦诚。
*
今日休沐,褚肆并未离去,醒来后第一眼所见便是蜷缩在他怀中熟睡如婴儿的阿沅。
看着看着,他竟生出别样的心思,腹下升腾起细细麻麻的热意来,如蚂蚁啃食难耐。
脑中闪过一抹浑然的思绪,待反应过来,他早已点了阿沅的睡穴,让她轻易不得醒。
既已犯下错,他选择将错就错,顽劣地牵引柔夷覆银屏。
银瓶炸裂水浆迸。
他粗喘着,自荡漾的心神里恍惚着:“阿沅,朕有错,错在答应你将春宵之实置于姑母生辰后,朕现下不敢笃定会否破例了……”
他向来我行我素,算无遗策,唯在阿沅的事上却总是败了又败。
肥波大清晨的,看到如此热辣滚烫的事,惊得虚像嘴巴张成了o型:
宿主!有人春种一粒粟!
可惜,夏梓沅被点了睡穴,精神沉睡,接收不到它的信号。
做了错事,褚肆事后无甚悔意,一脸淡定地用阿沅柜里的手帕擦拭着她凌乱的手心,耳尖一片酡红。
待处理了不知几何的龙子龙女,他起身凝视起阿沅的青丝,如瀑的长发飘飘及腰,却生出了一两根不惑之年才横生的华发。
心有歉疚,他自发根揪出,顾不得阿沅吃痛的神情,将之与昨夜所薅的那根,攒成一团,小心地封到了姑母幼时赠与他的荷包内。
“这荷包,该换了。”荷包陈旧,针线断了几次,他也缝缝补补了几次,一直未舍得丢掉。
日后,就由阿沅接替吧。
事了解了穴道,夏梓沅幽幽转醒,不期然撞见了褚肆眼中的自己,眼睛也是会反射的,一大早的,她不觉多幸福,只觉渗人。
“陛下,您今日不必上朝吗?”先前,他都是独留她一人舔舐孤独的,这是怎么了?
君王不早朝?她真成了红颜祸水?
这样想着,她心下不安,怎么也躺不住了,触电似的弹坐起来,就要为他穿衣。
嘴里还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着:“陛下,您不是垂髫孩提了,怎可如此任性,您是天潢贵胄,朝堂上的大事小事还需您定夺,若是疏忽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危害社稷之本。”
做不成良母,她还是要担好贤妻的身份的。
褚肆初始并无解释,就只任由她胡思乱想,想看她方寸大乱的样子,可爱又迷人。
见她着急得素额沾珠,才按下她勤劳的双手,取笑道:“阿沅昏了神,怕是忘了今日休沐,无朝可上,王公大臣文武官员皆在家沉迷温柔乡,哪需起早入宫。”
夏梓沅装作恍若大悟的样子,懊恼地拍了拍头:“是臣妾记叉了。”
衣服穿了一半,夏梓沅垂首一叹,竟看到褚肆的里衣上沾了腥红。
她随即指向他腹下那处,似是惊讶得瞠目结舌:“陛,陛下,您,怎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嫁祸于人这招,她习以为常,褚肆教的好。反正,她识不清红的。
褚肆还未向那处看去,就心虚不已,难道,他早间只顾得将阿沅手中的罪证清除,忘了清理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