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示的凤锦夭,这才将那把黑漆漆的匕首收了起来。
“谢了,如果有机会,记得去都城看我。”
就算是带,也带不走世代守着凤城的云家军
“会的。”
寒风好似吹散了哀愁,云贺那张鉴定的脸庞就这么刻在了凤锦夭的记忆里。
接下来的一整天,凤锦夭就被送进了前院的卧房,梳洗,打扮,胭脂,水粉,凤冠霞帔
第三日的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凤锦夭就被塞进了花轿。
一夜没睡的她,就这么沉沉的在花轿里睡了过去。
这一整天,她没有看到凤无双,也没有看到云贺。
便是来迎亲的,也不过是楚夜手下的一名副将,凤锦夭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都城楚王府中。
楚夜一身黑衣,端坐在轮椅上,微微有些泛白的手指,在椅子上敲了又敲。
书房的案桌上,一碗热腾腾的补汤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一身红衣的女人放下补汤之后,便朝楚夜走去,双手抚上轮椅,轻轻地推向案桌。
轮椅咕噜噜的声音,成了这间书房里唯一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娶她。”
楚夜才端起汤药,耳边就传来了母亲有些低沉的声音,皱了眉头,却将汤药一饮而尽。
“娘在问你话!你为什么要娶凤无双,就因为凤老将军多年前的一句戏言吗?”
楚玲珑的声音开始有些不悦,楚夜的脾气她最清楚,如果只是当年的一句口头承诺,若是楚夜不想娶,他有无数种办法将婚约退掉。
当她听到楚夜腿伤的时候,就猜到楚夜是想退婚了,只是这聘礼,为什么又送出去了?
“当然不是。”楚夜将空碗放在案前,而后抚上了伤了的右腿,“这腿,也是真伤,不是假的。”
“什么?!”
楚玲珑风韵犹存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随即就要蹲下解开楚夜右腿上的纱布,却被楚夜伸手阻止。
“我何曾骗过您?”
“谁做的?!”
“您未来的儿媳。”
楚玲珑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严重吗?”
“不严重。”如果有解药当然不严重,没有解药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楚玲珑松了口气,“那你是打算娶回来算账?”
“当然不是。”楚夜眸子闪了闪,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舒适的温暖让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像一个人,所以,我想带她回来给您瞧瞧。”
如果说那天在街上没看清楚,那么,那天在大堂上,可算是看得真真切切。
虽然她满脸黄斑,可那五官同楚玲珑房里挂的那副美人图,几乎是如出一辙!
“因为像某个人,你拿婚姻当儿戏?”
楚玲珑眉头紧皱,眉间不多的皱纹,愣是给她挤出了几道鸿沟。
“像你房里的那副归雪。”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将楚玲珑震在原地,连眼神都开始有些闪烁起来,“怎么、怎么可能!?”
凤归雪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她房里挂的那副画,便是让她时刻告诉自己,当初这个女人,是怎么让她沦落至此的!
“再过两个时辰,您便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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