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水平虽然还并未到达,像现在这样无人能及的地步,但是也没有人可以定论,不走捷径的她,无法通过脚踏实地去赢来现有的荣誉。
南狸别过脸去不看她,覆在她双肩上的手也已然放下,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打算将她的名字从实验者名单上移除,但是这刻他还是违背初衷的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帮’她最后一次。
尽管岂止至今,他都从未后悔自己最开始对她做的事。
然而却在下刻,别过脸去的南狸,却无意间瞥见了楼梯拐角处的鞋跟,以及闪着光的半支录音笔。
他挑了挑眉,放软了语气,“宝宝,你先回家,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半小时后再回去找你。”
这话一出,原先在拐角处的那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被发现的处境。
虽然脚步很轻动静也不大,但是南狸还是听到了那人在往楼梯上方逃走的声响。
沈馥郁一愣,但还是言听计从的应了声。
面带微笑的目送着女友离开的南狸,在其背影消失的同时,他也一鼓作气的赶上了那个偷听他们说话的人。
索性时间间隔不大,这会儿他与那人的距离仅剩下半层楼,对方逃脱过程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很快,南狸将那人逼上了无处可逃的天台。
男人的年龄看上去与南狸差不了多少,相貌平平,就是这个着装,看起来多半是碰巧路过的大学生。
黑色高领毛衣外加驼色连帽风衣,工装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板鞋,面部更是不带半点伪装。
“给我。”南狸二话不说便将手摊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什…什么?”
“不要以为南续的人我不敢碰。”南狸断言道,虽然眼前男人的穿着再普通不过,但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过分伪装。
听罢,男人的面色果然从不自然变成了惊惶。
他掏口袋的动作不禁引来南狸的一阵哂笑,哥哥找的人不过也就这水平?
男人有些哆嗦的将手里的录音笔递向他,可还未等他接过,楼梯入口就传来了声响。
突然出现的几名身着制服的人,使得男人迅速的将录音笔藏到身后,慌张的随手一扔。
“你们两个学生在电房门口做什么?”为首的男人见着他们,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
南狸对来者们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认得这身制服,是驻校的自来水分公司。
原先面对他站着的男人此刻已经跑进了楼梯口,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
他抿了抿双唇,对他们微笑着说了声‘没事’,便离开了。
身着制服的工人们面面相觑,也没上前追问。
次日入夜,受南狸差遣的左翊出现在了这栋教学楼的天台,目的亦是找回那支录音笔。
于是也就出现了偶遇沈清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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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手术,杜彦被移送到了普通病房,也是他今天下午亲脚走出来的那一间。
因为主刀医师的要求,施扬舲陪同杜父一齐出现在了其办公室。
虽然这次事故与杜彦的旧患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医生说,手术期间杜彦因为大脑缺氧,生命体征一下消失了,在这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医生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能活过来完全是因为他想活下去的意志实在是坚强。
现在侧腹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静养是必须的,医生还为了杜彦申请了与脑科的共同诊断,并且要求杜彦近期禁止一切剧烈运动,必须留院观察。
杜父在知悉儿子病情之后,可谓是悲痛欲绝。
那同时,他也在懊悔,如果当初他的态度够强硬,儿子一定不会为了追查犯人,落到如今这样千疮百孔的下场。
关于杜彦大脑的旧患,是因为两年前那场关于DG集团的商业犯罪,杜彦根据当时的现有证据,误以为背后操手是施父,实则并不然。
在杜彦带队搜查施家大宅后的没几天,他就被没挂牌的轿车撞飞了十米远,至今都未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