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提早了差不多大半个月出门的云溪一行人,也终于到达江南苏州地界。
进城的时候,钱程和云溪可能没注意,但是黑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城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外地人,还有不少人手里执剑的江湖人士。
这苏州城,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进了城门,见有客栈,黑子扯停了马,一手拍着马车的车辕,“这苏州城,怎么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
钱程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别管那么多,找客栈要紧。”
说完,黑子架着马车朝最近的客栈去,“哦,知道了。”
云溪顺着钱程掀开的帘子看出去,也看到了,偌大一个苏州城,尽是来来往往的人。
若全是寻常百姓,倒是无甚稀奇的,只是还有不少,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这就有些奇怪了。
云溪抬眸,看了钱程一眼。
低着头的钱程,眸光一闪,注意到头顶的视线,仰头又是那个痞痞的神情。
钱程整个人,丝毫没形象的瘫靠着马车,眯着眼吐出来一句话,“云兄弟,大哥脸上可是有东西?”
云溪没忍住,笑出声来,“噗嗤。”
本来紧张的气氛,仿佛就在这一刻,被这钱程的一句话,笑得烟消云散了。
这厮就是这样,别看他随时都是懒洋洋又贱兮兮的,实际心思细着呢。
钱程痞痞的又问了一句,“云老弟?”
云溪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大哥,此番在苏州停留几天?”
钱程故作深思,“嗯,本想带贤弟一赏这苏州景致,现在只怕是时间来不及,得继续赶路了,难为贤弟继续跟大哥奔波了。”
云溪憋住笑,继续低沉着声音,“大哥说哪里的话,贤弟自是无碍。”
……
这样断断续续的对话,黑子每天都要听好几遍,他们不烦他都烦了。
哎,少爷和云溪姑娘,还真是一对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马车停了,钱程掀开帘子的一个小角,“黑子,去问问前边客栈,可还有客房?”
黑子跳下马车,“知道了少爷。”
不过很快,黑子就耷拉着个脑袋回来了。
云溪问道:“黑子,怎么了?”
一路上,喊错了几次对云溪的称呼,被自家少爷折腾几回后,黑子终于是张口就来,“云公子,前方的客栈满房,已无空余客房。”
云溪探出脑袋,“那再看看城中其余客栈。”
不过下一秒,就被钱程,强行掰回了马车里,“贤弟还是得多听大哥话。”
云溪抱拳,朝钱程挥过去,“明白。”
马车里,笑闹声很快就停了。
黑子架着车,绕了大半个苏州城,愣是一间空余的客房,都没有找到。
黑子咂咂嘴,满脸感叹,“好家伙,一家客房都没有啊。”
钱程不信,怕是店家诓骗黑子,自己下车也跑了两家店。
回马车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哎呦喂,还真是一间没有啊,看来是来得晚了。”
黑子点点头,“那可不,要是真跟着少爷,再去看那什么瀑布啥啥啥的,肯定更来不及,怕是连办正事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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