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出了清水镇。
云扬嘀嘀咕咕半天,直接开口说,“不然我们就请这新花魁压轴?”
云朗淡淡的,丢出来一个字,“贵。”
云扬语塞,花魁,的确是想想都觉得贵。
纠结半天,云扬又开口,“我们追求的是效果。”
云朗淡道:“一个人不够。”
越想越觉得可行,石榴坊的火热,加上新花魁的神秘,这新一批的成衣定是会火到爆炸,供不应求的。
于是云扬继续说,“我当然知道一个人不够,我的意思是,不然就直接到清风阁,风月楼选人,聘请那靠手艺吃饭的姑娘和男子,这样我们还可以挑挑。”
云朗转头,见云扬一脸正经,笑着回了一句,“听你的。”
就这样,时装秀的模特,就被俩小子在牛车上很快决定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草率
眯眼倚靠在牛车上的云扬,注意到赶车的少年,频频回头的目光,“要说什么,说说说。”
云朗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那我们……告诉爷奶他们吗?”
云朗这副难为情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云扬克制住笑意,气急败坏的回道:“当然不告诉,你是觉得奶奶的锅铲,揍人不疼吗?”
云朗想想二哥,被追着满院子跑的样子,被揍得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打了个哆嗦。
还是,算了吧。
云朗不放心的又问一句,“哥,那到时你去谈。”
自己干别的还行,跟女子打交道,那还真是,难为他了,讲话也是,除了妞妞就不行。
云扬随意的摆摆手,“行行行。”
踏着夕阳,两人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迎接的,依旧是熟悉的面庞。
暖暖的饭菜,暖暖的等待。
家,永远是最安全的港湾。
晚上夜话时间,云朗顺便跟大家报备了一下,石榴坊的近况,还有二楼开业和时装秀的相关事宜。
当然,俩人打算从青楼找模特的事没说出来,怕挨揍。
接下来的几天,云扬很是积极的往石榴坊跑,忙这忙那的,搞得云朗都清闲了不少。
转眼就到了,两人约定上青楼的日子,不,是云扬自己去谈事的日子。
这天,云朗起了个大早,没忍心喊醒睡得很死的云扬,跟田氏说了一声,便先去了铺子。
约好未时上青楼谈事情的,结果云扬,午时都还未到石榴坊。
云朗焦急的,在正通街的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怪最近云扬,干事儿那么积极呢。
看了看时辰,云朗又回铺子里,等了好半天,还是没人影,焦虑的一早上啥也没干。
看日头,见时辰差不多了,云朗迈着艰难的步子,朝清水河边走去。
每一步,仿佛都走在刀尖上,内心煎熬。
仿佛每一步,都有一个闪躲的声音。
只是,师傅从小便教育几人,切勿失信于人,已有约定的事,便不能轻易推辞。
只是去谈生意,只是谈生意。
心定了一些,云朗故作镇定的,迈进了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