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山中一霸,不过是豢养走兽。
林元英紧紧握住长刀,青筋暴起,怒发冲冠,“断我一臂,还留我性命,这是作何?”
陈天生丝毫没有回头搭话的意思,径直走向斧头帮众人。
“杀我!”
林元英破喉而出,一声怒吼,声音里充满着绝望。
他明白即便是今日不死,恐怕回到山寨中,也活不了几日。况且,此时身受重伤,恰好是山贼,取代自己位置最好时机。与其死在寨中榻下,不如死在陈天生斧上。
“陈天生!”林元英依然心有死意,便开口大骂,“你不过是长得高大一些的牲口,说不准是你阿母与那畜生交合生下了你。”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众人皆知,不论如何仇怨,江湖之中,必然不会牵及父母。若是开口辱骂其父母,便等同不死不休。
陈天生只是停顿了一下,只是有眨眼一下的时间,便继续向前走去。
林元英眼见未能激怒陈天生,心中激起一到怒火,直攻心腑,一口气血喷薄而出。身后山贼帮众见势,立刻扶住他,七嘴八舌劝说着,“大当家,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弟兄们的性命必然不保。”
一把推开身旁手下,摇摇晃晃站立着,“陈天生,你不过是个无能的废物,只会找那些尚未成年的”
林元英话未说完,吴世友便惊呼一声,“闭嘴”,心底更是暗道一声,“不好。”
但还是慢了一步,不过眨眼间,陈天生便单手掐着林元英脖子,将整个人提起来。
林元英试图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挣扎。眼中充满着慷慨赴死的意志,嘴角更是笑然得意,“杀了我,不然你只是个无能的废物。”
“万万不可!”吴世友伸手横档于二人面前,面色焦急,神色凝重,“你若是杀了他,于斧头帮不利,于你不利。”
陈天生非但没有松手,手指反而更加用力,林元英此时双眼翻白,渐渐失去力气。
“想想每月十五。”
每月十五夜晚,月亮都会格外圆满。每当这个夜晚,陈天生总会得到特别的礼物,一想起那稚嫩的肌肤,撕心裂肺的痛喊声,便有一股欲火,莫名从身体内升起。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舐着干涸的嘴唇。
“咔嚓。”
耳边传来十分清脆,骨头碎裂之声。
林元英犹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被陈天生随手丢弃。
吴世友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看着死去的山贼头领。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山体轰然倒塌,就像是看见未来的斧头帮,分崩离析。
“你不应该不知道,山贼头子死了,意味着什么!”吴世友于其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知道。”
“那你为何如此行事!”
“他该杀。”
“他虽然该杀,却不是现在。”
二人一路并行,陈天生却突然停下步伐,转过头看向吴世友,“他不过是我豢养一只畜生,我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吴世友沉思便可开口回答道,“斧头帮也是朝廷饲养的猎犬而已。”
陈天生没有否认,显然同意他的说法。
“若是郡外没有走兽,便也没有饲养猎犬的必要。”
陈天生停住脚步,沉思片刻,“那便再养成一只走兽,便可。”
“如何养成?”
“动脑子的事情,自然是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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