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在房间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一阵,直到鲁牧前来敲门,他才让自己回归现实。
鲁牧汇报了一些军营的相关情况,也将几大帅府的敏感关系做了解析。
“派出去的人有线索了吗?”最后,段煜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事件上。
鲁牧愣了愣,有些犹豫开口:“在您将安巧姑娘接入府后,我便让他们停止寻找了。”
段煜一听,面色直接搭拢下来:“没有我的吩咐,你们停作甚!”
“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那安巧姑娘也是一身烟蓝旗袍,跟画像上的装扮几乎一样。”鲁牧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清这上司的心绪了。
“那天我见到的女人,不是她。”段煜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鲁牧怔住,皱起了眉:“可我们的人在整个搜寻范围都找不到第二个跟夫人长得相似的女人了”
他只差没问,那天大帅是真见到了,还是假见到了。
“那安巧的一颦一笑都有刻意的模仿痕迹,东城那边的心思,咱们的人都看在眼底。是刻意巴结,还是别有用心,等时间一到就不攻自破了。”
“那天我见到的女人,她有猫,还把伞遗落在了地上我刻意把伞放在了南苑,可安巧对那把伞没有任何反应,并且对猫的存在支支吾吾,她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人”
段煜沙哑说着,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直到那日见到撑着油纸伞的她,所有的伪装全都决堤。
“大帅,您会不会是出现幻觉了”鲁牧一咬牙,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段煜微微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若是幻觉,我手背上怎么会有被猫抓伤的痕迹?”
他将手举起来,手背上还有几道浅粉色的疤痕。
这是那日,他伸手去抓那个女人的手腕,被她怀中的猫给挠出的血痕。
鲁牧见段煜如此坚定自己的判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说会继续派人搜寻。
段煜又在屋里发了一阵呆,最后命人将放在南苑的油纸伞拿了过来,自己带着伞又去了街头的巷子。
天上没有下雨,但段煜还是将伞撑开。
他穿着便装,带着帽子,路上来往的行人没有看出他的真实身份,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怪异。
毕竟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没下雨的天举着一把女人的油纸伞走路,是挺令人奇怪。
可段煜毫不在意别人的打量。
甚至他隐隐想着,总有人会认识这把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