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枫和伍格、张扬他们向公路上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了起来,只见张扬说:
“怕姜飞鹏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
伍格挥了挥拳头:
“怕他?啥时候来啥时候应承!”
杨林枫却在一旁默默地走着,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们表示感谢。
一来,人家帮这么大忙,口头感谢未免太轻了。二来,他们交情莫逆,说这个不仅矫情,而且显得见外了。
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看见杨林枫不说话,便都住了口。到了公路上,大家互相道别,各自回家。
走到半路,杨林枫才觉出自己身上的疼来,尤其是左眼角,火辣辣的疼。他用手摸了摸,那里没有破,但是明显的是肿了。
杨林枫用手拍打着衣裤上的泥土,想着回家怎么向爸妈解释,却又发现校服内穿的衬衫也破了,掉了两颗扣子,衬衫右胳肢窝处也破了个洞。肯定是刚才撕打的时候扯破的。
回到了家里,父亲杨树森乡上开会还没回来。母亲李琴华正在做饭,她看见杨林枫灰头土脸地回来,又有点衣衫不整,尤其是左眼角肿了,还有点发青,便问杨林枫怎么了。
杨林枫谎说上体育课和同学抢篮球时撞的,他妈妈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深问。
李琴华做的晚饭是杨林枫最爱吃的揪面片,但杨林枫只吃了小半碗,就突然觉得头发晕,感觉自己好像是坐在漩涡中的一条小船上。
杨林枫放下碗不吃了,跟他妈妈说了声,便回自己的房间里,和衣躺在床上。
李琴华赶忙跑过来问杨林枫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杨林枫也有些纳闷,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今天又在地上滚了半天,估计是有点着凉了。但他却说自己突然胃酸,没有胃口,想躺一会儿。
杨林枫晕晕乎乎的,躺着都觉得自己在打晃。李琴华端来一杯开水,杨林枫坐起身喝了几口又躺下,说自己没事,便把他妈妈支了出去。
又躺了一会儿,杨林枫却突然感觉有点恶心。刚才吃的那小半碗面片儿,长了腿的似的要从胃里往出跑,他爬在床上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杨林枫抖开被子盖上,昏昏沉沉地半醒半睡着。想起检讨书还没有写,一百遍的《陋室铭》也还一遍没抄,他便挣扎着要起来,但却实在没有力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似乎进来一个人,正是杨林枫的父亲杨树森。
杨树森走到床前,问了杨林枫几句。
杨林枫迷迷糊糊地答应着,也不知说了些啥。
似乎是睡了些时候,杨林枫却又被渴了醒来。看看时间,已到了后半夜。杨林枫此刻又发起烧来,浑身烫的跟块火炭似的,嗓子也干的要命,咳嗽一声都能冒出烟来。
母亲给倒的那杯开水早已凉了,杨林枫端起来仰脖子一口气喝干,只觉得一股清凉从食道流下,顿感无比舒服!
然而就是不出汗,杨林枫只觉得自己身上裹着一层保鲜膜,不那么光滑却干巴巴、紧绷绷的。
杨林枫把自己闷在被窝里,连个脚趾头都不露出去。难受了整整一夜,到了黎明时分,他才出了一点汗。虽然感觉轻省些了,却还是有些头晕。
眼看着是去不了学校了,杨林枫看看时间,挣扎着起来给常雄伟打了个电话,说他要请几天假。
常雄伟倒也没多问,一口答应了。
杨林枫挂了电话,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像一滩稀泥一样流回了床上,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杨林枫觉得好多了,便起床出门走到了院子里。
好天气!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端端正正地挂在当空,照的那天空也格外的蓝。
杨林枫一走出门,只觉得阳光刺眼,忙用手搭了个凉棚,又闭眼适应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四下里一扫,却看见他爸爸正躺在门前的摇椅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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