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我知道很不对一些人的胃口。我原以为我得罪了很多同事,今天看来,是我想错了。因此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永志打断程垂范的话题。
“我想说的是,我撕碎夏局长开出的调令是有原因的。”
“什么调令?是调谁来我们学校,还是把谁调出去?”黄玉兰问道。
“是教育局要把我调去王宅中学!”程垂范道。
“为什么?好好地怎么调你去王宅?”一个老师道。
“是啊,程老师带班也好,教书也好,都很好啊。”另一个老师道。
黄副局长把程垂范的手臂一拽,“程垂范,这事情有必要和老师们说吗?”
“为什么不和老师们说?黄局长,心虚了吗?”程垂范压根儿不给黄副局长面子。
“什么心虚?老师们,”夏永志面对大家,“我们学校新校区建设停工一个星期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停工并不是因为施工出了问题,而是程垂范老师不准他们施工。大家都知道,学校的教学房是危房,我们教育局,你们乡政府,为此都很急。这也是我们决定建新校区的主要原因。既然要建新校区,我们当然希望新校区早点建设好。大家早一天搬进新校区,我们做领导的就早一天卸去担子。要知道,你们师生的安危无时无刻不在我们心上。”
“程老师为什么不让施工方施工?”一个年轻一点的老师问道。
“我……”程垂范道。
“只是因为施工方没有施工图。华安建筑公司,大家知道不,”夏永志不让程垂范插话,“是我们阳江最有名的建筑公司,很多大型工程都是它建造的。它来做我们这么小的学校,没有施工图有什么关系?施工图对他们来说不就是一个形式吗?程垂范却死抓住这一点不放,包括上一次,差不多停了十天工了。各位,我们是计划年底完工的。他这么一弄,明年上半年都完不了工,而每一年的上半年都是有很多雨水的。我们担心……”
老师们再次议论。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夏永志接着说道,“余乡长让他罢手,他还把余乡长打了。我们让他罢手,他也不罢手,即使我们做出免去他工程监管的资格的决定,他还是不听。老师们,程垂范如此执拗,为了确保工程施工进度,我们只好将他调离蒋村中学。这也是我和黄局长来蒋村之前局班委会讨论过的。结果他放肆到何等程度,竟然把我开的调令当场撕了!你们说,我能不建议局长开除他的公职吗?”
老师们窃窃私语。在老师们看来,按程垂范的性格做出这种行为,那是很有可能的。
“我不信,你这肯定是一面之词!垂范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武良大声道。
“绝对是一面之词。绝对!”许义道。
邓飞和黄玉兰说着什么。
“老师们不信,可以问程垂范啊。”夏永志道。
“垂范,真是这样吗?”武良问道。
“确实是这样。”程垂范点头道。
“啊——”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