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命。就这么说吧。我去睡觉了。”唐老先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起身离开。
……
王雨琦陪程垂范到他的招待所房间。程垂范这伤,只要每天去乡医院打吊针消炎即可,住不住医院倒无所谓。
王雨琦服侍程垂范刷好牙洗好脸,扶程垂范躺上床,接着端了一张椅子坐在程垂范身旁陪程垂范聊了好一会儿天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属房。
王雨琦回到家,王长庚和李秀莲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这么晚呢。”做母亲的问道。
“吃饭就吃了两个小时,还在垂范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王雨琦道。
“雨琦啊,你坐妈妈边上来,”李秀莲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妈要跟你说句话。”
王雨琦坐在母亲身旁,“说什么话?”
王雨琦以为母亲会批评她和程垂范走得太近,是以坐下来脸便红了。
“那个徐局长是不是又和你一块照相了?”李秀莲问道。
“啊……没有哇。今天还照什么像?妈你这么一提我倒记起来了,徐哥哥把相片洗出来了。”王雨琦到提包里翻找相片。很快翻出几张相片来。
“徐哥哥?”王长庚的视线从电视屏幕转到王雨琦脸上。王长庚看的是一部战争片,那正是他最喜欢看的类型。
“谁是你徐哥哥?”李秀莲问道。
“就是徐局长啊。吃饭的时候我们正式认了兄妹。”
“你说什么?”李秀莲忽然提高分贝道,这嗓音在小小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洪亮。
王长庚也惊异地看着女儿,眼里满是疑惑。
“妈你怎么了?”王雨琦怨道,“干嘛这么大的声音?”
“哦,”李秀莲故作镇定,伸手把女儿的手握在手里,“你跟妈说下,你们是怎么正式认兄妹的?妈不放心。”
“这也不放心,妈你真是的,”王雨琦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就是吃饭的时候,我叫薛教瑞妹妹,这时徐局长有话跟我说,受我说话语境的影响,也叫妹妹,才转到这个话题上来。大家说我们长得像,都提议我们认个兄妹。于是就认了兄妹。爸妈你们看看这张我们的合影,我怎么都看不出我们长得像。”
王雨琦把相片递给父母亲。三个人便凑到一块欣赏了好几分钟。王长庚说只是神态之间有点相似,李秀莲则强调,也只是眼睛长得像,紧接着说,都是黄种人,长得一点像很正常。
“刚才在垂范房间里也看了一下,垂范也这么说。对了,那个徐局长还开玩笑说,我订婚,结婚啊,他都要过来祝贺。”王雨琦道。
“怎么可能?都是喝醉了酒说醉话。”王长庚哂笑。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喝酒呢。而徐局长的表情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还有一点,爸妈你们知道吗?徐局长一家在我们阳江待过十多年。徐局长的父亲还当过我们县的县委书记,现在是教育厅的厅长呢。”
“是吗?”王长庚和老婆对视一眼,“这么有来头的?”
“按说爸爸你应该认识。徐局长的爸爸叫徐宏革。”
“徐宏革?那不是差不多二十年前吗?我们县确实有个县委书记姓徐。”
“我也记起来了,”李秀莲道,“老王你忘了,这个徐书记还来过我们乡。我们还打过照面。”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