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在我们朝239高地方向一路狂奔的时候,陈依依停脚步往身后倾听了一阵,对我说道:“越军一直在后头追着,而且人数不少……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追上了!”
“二排长!”刀疤扬了扬手中的冲锋枪说道:“要不然……我们留下来挡一阵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刀疤那队人打了一仗之后牺牲了两个受伤的有三个,有作战能力的不过五个人,能挡得住越军多久?其实我们现在全部有作战能力二十个还不到,又够那些如狼似虎的越军打上几枪?
“布置一些诡雷,减缓越军的速度!”我下令道。
“是!”战士们应了声很快就取下身上的手雷在路上摆弄开。
我们这次出来是执行摧毁越军炮兵阵地的任务的,而且还要行军,所以根本就没有带地雷。不过好在我们伪装的是越军316A师,越军常常会因为美式香瓜式手雷比较好用而挂上几枚(香瓜式手雷携带方便,而且很容易就可以布置成诡雷),所以我们顺手也从越军尸体上取下几枚挂上。
这不?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也许是越军追得太急,又或者是天色太黑看不见路,越军竟然连我们匆忙布置下的诡雷也没有发现……我们刚走不远就听到身后几声爆炸和一阵惨叫。
不过……这爆炸声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们敌人离我们有多近。我和刀疤不由对望了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不安。
接着越军很快就放慢了追赶的脚步,这就是诡雷魅力所以,它可以让人时时刻刻都在怀疑脚下是不是有地雷,于是会发大量的时间观察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然而……我却并不认为这样我们就能逃得掉。原因是战士们个个都已经累得不行了,他们体力透支严重不说?还有几个受伤的战士需要人轮流抬……
别以为伤员只有几个好对付,咱们这队人的伤员加起来不过四个,但每个伤员都要两个人抬,而且在这山路中抬着人走还十分不方便,速度无论如何也快不了,于是这就成了延缓我们行军速度最主要的因素。
“有没有其它路可以走?”我问着陈依依。
陈依依摇了摇头:“要说有路,那也有……往旁边树林里一钻,只要方向会对都会走得到。只是……”
陈依依话虽没说完,但我却明白她的意思,咱们是抬着伤员的,在丛林里行走就更加困难了,何况在后头追着我们的还是在丛林中长大的越军。
“排长!”接着陈依依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不把伤员留下?”
这的确是个好选择,这样做的话……原本是我们累贅的伤员还能够抵挡越军一阵子,这一来一去的可就差得多了,我们也就有希望逃脱越军的追击了。
但我却并没有这么想,只是狠狠地瞪了陈依依一眼。
看着陈依依还是满脸疑惑,我似乎就有些明白了,也许在越军部队里这样的做法已经是一种常态了,所以陈依依才会对我们的做法感到奇怪。
“排长!”陈依依这话虽然说的不大,但还是让那些伤员听见了,于是他们就七嘴八舌的要求道:“排长,把我们放下吧!”
“对!让我们再挡一挡越鬼子!”
“只有这样才能救239高地上的同志!”
“把我们放下吧!”
……
甚至都有些战士挣扎着就要从担架上起来。
“全都给我闭嘴!”我不耐烦的骂道:“该把你放下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放下的,你们急什么?想死还不容易?现在就别给老子添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
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就全都没声音了。
应该说陈依依和战士们的说法也没错,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之道,能够牺牲一小部份人保存一大部份人,那为什么不做呢?为什么又要全部人都陪着伤员一起等死呢?
然而,经历过上一回的牺牲小我保存大我的事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受不了那种类似于壁虎断尾式求生,即使战士们主动要求也一样。
我这不是什么伟大,而是觉得战士们都是我的兵,他们相信我、信任我,我有责任将他们都带出去。
这时我不由瞄了瞄不远处的刀疤,刀疤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看不出他是在支持我还是反对我,或者是介于支持和反对之间……
然而我也没太多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真正让我头疼的,是怎么摆脱掉身后的追兵!
“排长!”接着陈依依又提醒我道:“前面不远就是平孟村了,不知道平孟村的态度怎样……如果两面夹击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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