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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转经筒从凌风手中飞出,落到他捡起转经筒的位置,开始急速旋转起来。不片刻,转经筒发射出一道夺目的光彩,照射在中间硕大的佛塔上,青铜佛塔逐层泛出光彩,一道白光从青铜佛塔的断裂处直射向洞顶,照得整个山体内部如同白昼一般。白光分出数道细微光柱射向围绕着的十八座转经筒,几个倒下的转经筒也各自飞回原来的位置。十八座转经筒高速旋转起来,一道道光柱逐次亮起,依次射向中间的青铜佛塔。佛塔射向穹顶的光柱变得多彩起来,待十八道光芒都射进佛塔之时,那道光柱忽然一敛,然后变得光芒大作,如同一道笔直的彩虹直射向穹顶。光柱射中穹顶后分散开来,一时之间整个山体内部充塞着五颜六色的光斑。
凌风目瞪口呆,他从未看过如此绚丽的美景,如同天上多彩的银河忽然降临人间。那破碎的光斑充斥了整个空间,如形有质的在山体内随处飘散。他很想伸手去触碰一下飘在身边的光斑,但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无法抬起。
一块炫蓝的光斑掉落在他手心里,他呆呆的看着这光斑。他这一生绝对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色彩,这种色彩不同于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颜色,也许只有在最深沉的梦里才会出现这样如梦似幻的色彩。
他还来不及细细欣赏,这道光斑忽然就融进他的手心。他清晰的感受到一道冰冷的寒流一瞬间冲入体内,沿着体内的经脉急速游走一遍后就停留在他的上丹田印堂处。他刚松一口气,忽然充斥在整个山体内的光斑都向他涌来,连直射向穹顶的光柱也改变方向直射到他的胸口。
光斑从裸露在外的各个部位的皮肤疯狂涌入他身体里,每块光斑都要在身体里游走一圈,一瞬间就充塞了他所有打通过的经脉。那道硕大的光柱随之也涌入体内,如同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在他身体的经脉里急速游走。分散的光斑纷纷被这道巨大的光柱逼迫,四下散入体内其他细小的经脉内。
人体内经脉无数,练武之人毕生能打通奇经八脉已是功盖天下,其余细小经脉也就再无余力尽数融会贯通。
这对凌风却是莫大机缘。
光斑在光柱的逼迫下四散入体内其他细小经脉,按照特定规律在他细小经脉里游走,各个细小经脉里的光斑在体内急速游走后尽数向印堂涌去,光斑所过之处经脉尽数融会贯通,一时之间体内经脉被强行打通十之*。
凌风非常痛苦。
体内很多经脉原本蔽塞着,这时被强行打通,就如同无数的虫子在体内乱啃乱串,那种痛苦非亲临其境不能体会其万一。他很想昏迷过去,暂时摆脱这非人的折磨,但涌入印堂的各种色彩的光斑却让他头脑清晰无比,所有的痛苦都被放大万倍让他慢慢体会。在他体内奇经八脉游走的光柱更是蛮横,强行扩充经脉,如同一条无坚不摧的巨蛇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这种强烈的痛苦更是百倍于前面的痛苦。
原本他体内只有一条高速公路,可以容纳200辆车同时行驶,这时突然涌入了数十万辆车和一列火车要在这条公路上行走。数十万辆车撞不过火车被迫另辟蹊径,而火车也通不过原来的高速公路,只能暴力扩充。此时,他体内就是一个不断摧毁又不断建设的过程,光柱扩充奇经八脉,光斑打通细小经脉,他的体内正经历着摧毁与重建的蜕变,这次蜕变更胜于厉战天为他的伐经洗髓,完全是种涅槃,不在烈火中新生,就在烈火中死去。
凌风躺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体内无数毛细血管破裂,浑身浴血非常狼狈。如果不是无法动弹,他恨不得一头撞死,避免这无尽的痛苦。
所有的光柱和光斑都化作一道道精纯的能量汇于印堂。这种能量完全不同于体内修出的内力,他可以清晰感知出流过经脉内的种种感觉,气般清凉、土样厚重、如火炙热、似水无形,每种颜色都有不同感觉,最后尽数汇于印堂,形成一片绚丽的云彩。
这段时间似长实短,瞬间凌风就将整个山体内的光芒尽数吸入体内,山体里又恢复了极度的黑暗。很快,他的内力随着光斑的涌入又快速恢复过来,不过,他无论怎样运功也无法调集印堂里那片彩虹的能量。
凌风有些不甘心,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毕竟在这无法解释的事件里他还活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让他浑身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