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心底的震惊,又问,“他和楚白露是什么关系?”
秦岫说,“听说他们是自小长大的恋人。”
顿了下,秦岫又道,“我之前的猜想似乎错了,楚白露在楚天明的事后就去了东京生活,这些多年一直在国外,她应该不是害您的人。”
林淼也说过,害我的人一直在陵城。
所以,楚白露的嫌疑可以排除。
挂电话前,我提醒秦岫,“派人守着姜言,有情况立刻汇报。”
“是。”
出了姜氏,我开车去了陵城郊区最荒僻的村子,老远我就看到许诺背着竹篓艰难的拖着竹子走在泥泞的路上,我在他旁侧停下,摁了下喇叭,抬头瞧见我,他欣喜的对我笑了笑。
“我帮你吧。”
我下车和他一起把竹子搬上车,又给他拿了瓶水,坐在副驾驶上,许诺眨了眨眼睛,看穿人心的说,“你找我有事吧?”
他比我小很多。
但他从不像蒋习唤我姐姐。
不是直呼我本命。
就是用你代替。
这个孩子有着与同龄人不符合的淡定和睿智。
唯一最幼稚的事就是想要拿石油与我同归于尽。
那次,应该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吧。
我笑着点头,坦诚道,“我想找你做个交易。”
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他。
不过我不确定他是否帮我。
这孩子的心思我猜不透。
他喝了好多水,拿纸巾擦了擦嘴,忽而叹息一声,“你想让我找姐姐帮你打听事情,对吧?”
既然他都明白,我也无须拐弯抹角。
我开门见山的说,“嗯,作为回报,你成年之前所有的费用我来报销,还有你的奶奶我会派人送去最高级的疗养院许诺,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但你也明白,你同样需要我的救助,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想好了来找我。”
这笔买卖对他等同于雪中送炭。
我相信他不会拒绝。
他没立刻回我,先是回了趟家,把竹子和挖好的竹笋送回去,我坐在车里等他,心里挺忐忑的。
我没想到某天我会搞不定一个小孩。
在我眼里,这孩子比林淼都难对付。
夕阳西斜,光影斑驳的透过车窗照进来,我惺忪着眼醒来,许诺已经站在车前,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拖了个小行李箱。
小小的身影被落日拽的老长。
我下车把他的行李箱接过,他一言不发的跟着我上车,一路上,他安静的望着窗外,整个人像是陷了进去。
我让秦岫派人把林淼的奶奶接到疗养院,打完电话,许诺偏头看我,担忧的问,“如果姐姐把秘密说出去会遇到危险吗?”
我没回答。
因为她肯定会被处理掉的。
但我是自私的。
为了查到凶手,我不在意林淼的死活。
再说,她也不是个善茬。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算了,就当姐姐为你赎罪吧,做完这次交易,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我一怔,没想到这孩子会说出这般决绝的话。
我隐约觉得,这孩子长大后会是一个特别难对付的角色。
回到市区天色完全黑了,我把许诺安置在我名下的公寓里,带他吃完晚餐又带他去逛商场,他的行李箱都是些缝缝补补的衣服,穿成这样去见林淼,我怕那女人觉得我虐待了她弟弟。
再说,他要在陵城扎根下来,首先就要与城里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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