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回来就将事情告诉了香莲。
香莲不似春香那般沉不住气,想得多,怕宋翊难过,便让春香先不要在宋翊面前说这些话。
春香虽然答应不说,但她根本藏不住事,一张脸就能出卖了她。
宋翊又是敏感的人,看春香一早就脸色不好,便追问春香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
春香起先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宋翊听后,也并没有什么表情,只一笑置之,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香莲进屋就看见春香梗着头,生气的表情,而主子则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香莲见屋内主仆二人之间流转着这样的气氛,便猜测到了因为什么,她假装不知情的问道“春香,你是不是又惹主子生气了?”
春香见香莲进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答应过香莲不要在主子面前提外面的传闻的事情。
“香莲姐,你帮我劝劝主子吧。外面的人说的可难听了,主子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春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要我怎么办呢?嘴长在那些人身上,你还能让人将他们的嘴堵上不成?”
“俗话说’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相信这些阴谋的人,你说再多,在他们看来也是你心虚,只会越描越黑;那些不相信的,他们本来就不相信,我就更不需要跟他们解释了。只要咱们自己’行得端走得正’,又何惧那些流言蜚语呢?”
“主子,可是,你不解释,那些人,更会说你是默认了啊。奴婢就是气不过,您说我们这死里逃生的,还要被人这样污蔑吗?”
“春香,你少说两句吧。主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何在这里逼主子呢?”
香莲让春香适可而止。
春香看其他二人一副嫌她多事的意思,便心中委屈“你就当好人吧,什么事情都不让我说。主子名声不要了吗?”
宋翊见春香连香莲都埋怨上了,便冷下脸”春香,你怎么能这么和香莲说话呢?”
“我就知道。你们主仆心连心,只有我是恶人。主子不乐意听奴婢的话,奴婢大不了走就是了。也省得奴婢在这里抓耳挠腮的,有人还不领情,怪我多事”
说着,春香气呼呼,流着泪跑了出去。
“春香”宋翊在后面想追,但香莲却担心宋翊着急磕碰到了。
“主子,莫急”香莲说道“春香那丫头心气高,性子急,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会奴婢去劝劝她,就好了。”
“好,你等去去劝劝她,我并没有嫌她的意思”
“主子,奴婢知道的”香莲一如既往通情达理。
“只是,主子,春香也是担心你,怕外面的那些传言伤了您”
“我知道。春香这丫头,虽然脾气不好,嘴巴又厉害,但是真心心疼我的。香莲,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严厉的人。我的过去也并没有什么隐瞒,我过去也只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小丫头而已,要说起来,当时我还不如你和春香两个人呢。我是丫头出身,自然知道当丫头的难处。所以,过去,你可曾看过我真的对你们发过脾气,刁难过你们?”
“主子,您宅心仁厚,怜惜我们这些丫头、小子,这些奴婢和其他人都知道。所以,奴婢和其他人都一样真心待主子。春香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主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了”
“她想让我去解释,可我怎么解释?又像谁去解释呢?悠悠众口,我还能一个个去说不成?”宋翊显然也十分头疼“索性,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聪明的人还是更多些。传几天,没有人搭理,也就过去了。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你们都免不得听一些不好听的话而已”
“主子,您不必担心奴婢和其他人。我们都是从小就听打骂声长大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奴婢们早已经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只是,您”
“你们就不必担心我了,我看得开着呢。我又不指望挣个好名声去朝中做官,又没有家族门楣需要我去光耀,可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现在这般,已经是不敢相象的富贵了,哪里还有什么理由不知足?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哪里能一直都往高处走,没有个挫折呢?”
香莲见主子自我开解的不错,也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