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暗夜中的保护动作让她感到很安全。
就在这时,黑狗阿忠忽然呼的站起来,冲着洞门外低吼了一声。
我和赵爽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阿忠,怎么了啊?”
韩国文应该是处于浅睡的状态中,听到狗叫,一翻身从竹床上坐起来,一面抚摸安慰着那条大狗,一面迟疑的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而我身后的刘洋也翻了一个身,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一只手向我探摸过来。
我急忙将赵爽的手那开,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从枕头下摸过步枪从床上跳了下去。
光着赤脚,凑近了竹门。
外面,雷电交加,暴雨如注。
根本听不出什么动静。
阿忠看到我过来,摇着尾巴把温暖的头贴在我的腿上,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吱吱的冲我叫。
我扫视了一眼洞里的人,见他们全都醒过来。
阿忠有可能只是听到外面的雷声而本能的吠叫。
但我却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大意。
万一有敌人入侵,而我却贪图洞内的温柔不去探查,那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
从竹架上拿过雨衣穿在身上,又将烤得半干的军靴穿在脚上。
“陈哥,你要干嘛?”
赵爽披散着头发跪坐在床上,见我要走的样子,慵懒而惊诧的问了一声。
“赵爽,我要出去看看,我出去后,你们一定要把门堵好。”
我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门栓拿开,掀开竹门钻了出去。
我刚出洞,就被一股挟裹着雨水的大风迎面扑打到。
冰凉的雨丝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
我闪身站到洞口旁边的洞壁那边,两只眼睛警惕的扫视着洞口周围的情况。
闪电不时闪过,照亮我眼前的丛林。
树冠被风呜呜咽咽的揪住死命摇晃,发出刷啦啦的响声,不时有大树枝杈被吹断掉落下来的声响。
而独木桥下的山沟,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河。
即便没有闪电的时候,也在各色黑暗调调中闪着灰白色的反光。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判定四周有没有人潜伏观察。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通往洞口的独木桥成了此时进出洞口的唯一通道。
只要守住这座桥,即便有敌人入侵,几乎也没有机会逃过我的目光和手中的法玛斯步枪。
想到这里,我摸索着越过独木桥,并且在桥侧的一棵大树后面蹲了下来。
雨水依然可以透过树冠敲打着我穿着雨衣的背脊。
但已经小了很多。
没病不死人,阿忠不会轻易叫唤。
虽然我现在没有发现异状,但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意外情况。
我蹲在树根那里,背靠着大树,脸冲着独木小桥。
决定在此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