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前面只剩十米距离,我就可以跳到跑道另一边,通过排水沟,上到山坡上去。
这时,我觉得耳边嗖嗖发出两声怪响。
子弹掠过头顶和身侧的诡异感觉让我浑身冰凉。
我没有试图躲避,因为我知道子弹的速度是躲避不了的。
我只能在这十米距离内拼拼运气。
脚下一滞,身体一下子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动力的惯性让我又向前滑了半米。
看动作就像我猛然被击中扑倒一般。
我对那些佣兵并不抱什么善良的希翼,他们毫无人性可言,只要枪在手里,他们就是冷酷无情的机器。
只要对方还没有被打烂,他们不会松开扣动扳机的手指。
我唯一只能靠自己的底牌,那只神秘的箱子。
如果他们贸然打死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不远万里,付出数人死亡代价想要的东西。
我的赌注押对了地方。
因为机枪停止了继续射击,但同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航站楼那边传来,几个佣兵正挥舞着手里的枪支,争先恐怕的往皮卡上爬。
他们要过来收拾我这个难对付的刺头,在把我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后,从我嘴里扣出箱子的位置。
趁着对方放松警惕的时机,我也趁机张大嘴巴极力呼吸。
当新鲜的带着海风腥咸的空气灌满我的肺部,并给我的身体带来充足氧气后,我猛的从水泥地上弹起,向十米之外的排水沟冲去。
当我几乎是凭借高速启动的惯性冲进排水沟里的时候,才感觉到机枪子弹在我头顶嗖嗖乱飞。
塔楼上的佣兵一定已经气急败坏。
因为我听到对讲机里一个声音正在恶狠狠的咒骂着一只“狡猾的老鼠。
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细听。
航站楼里的佣兵正在乘坐着皮卡车向这边冲来。
五百米的距离,恐怕用不了两三分钟就能赶到我的位置。
我必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击毙崖壁下的佣兵,解除刘洋和艾莉丝的困境。
想到这里,我来不及上到隐蔽条件更好的山坡上去,而是直接顺着排水沟冲到崖壁边。
当我从满是粗糙砂砾和石块的沟渠探头向下观望时,一眼就看到那个手持ak?的佣兵正躲在小艇一侧的岩石后,用ak步枪在冲躲在另一头礁岩后的刘洋射击。
从他猥琐的笑容和随意的射击上可以看出,他已经发现对面只是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漂亮黑妹,他只想引诱对方耗尽子弹后,然后冲过去抓活的。
他躲藏的位置在几块岩石后,从我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露出的肩膀和戴着宽檐帽的头部侧脸。
我因为紧张的快速奔跑而急促的呼吸。
此时用法玛斯射击,恐怕手臂不稳。
如果一枪搞不定他,他藏在石头后,我再没有时间去搜索并杀死他。
从而给刘洋和艾莉丝留下一个巨大隐患。
也给对方实施两面夹击创造了机会。
几乎想都没想,我从口袋里掏出唯一所剩的那颗卵型手雷。
那本来是我要用来对付飞驰而来的皮卡的。
拔掉保险栓直接将手雷丢到那个佣兵藏身的石缝里,随着一声爆响,那个佣兵随着一股黑色烟雾也腾身蹦起,然后姿态丑陋的扑倒在石头上。
“刘洋,快带艾莉丝上船!”
我一面用法玛斯对那个佣兵补射,一面大声冲山崖下高吼。
刘洋本来被冲天而降的“上帝之袭”惊得探头张望,当她抬头看见我在十几米高的崖壁上方时,惊喜的跳了出来。
“陈,你快下来!”
她年轻的脸猛的绽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