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爱。”
但没有说出口。
“怎么报答我?”史春玲嘴角翘着,俏皮地看着杨军。
四目相撞,迸发出火辣辣的灿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和那眼神让杨军雄性勃发。
他翻在春玲身上,笑了笑,低语:“你说怎么报答,听你的。”
就开始做他们的激情的事情,此时,他们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寒冷、忘却了自我,对杨军来说,也忘记了脑中的想法。
史春玲轻轻一拉,灯灭了,年轻的心和身体在黑暗寒冷寂静的冬夜中。
早上,一缕细细的阳光,穿透了这间小宿舍唯一的小窗户,惨淡地照射在杨军和他的史春玲的面庞上,他们浑然不知。
梦香中的他们是那么恬静,那么怡然。
昨天清晨开始,鹅毛大雪翻飞着飘落,这样的大雪在近几年的北京已经不多见了。
傍晚,杨军冒着大雪从火车站把史春玲接回宿舍。
一下火车就赶上漫天大雪,又见到了男朋友,让从老家湖南过来的史春玲心旷神怡,无比惬意,一路走着一路开心地和杨军聊着,笑着。
而杨军好像是心事忡忡,词不答意。
史春玲的到来,本应让杨军非常欣喜,可别扭和难过的情绪却在他的心中升起。
此时的他,还不得不掩藏自己的慌乱。
中午到了,可能是一天一夜乘坐火车的疲劳,加上晚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过度兴奋,史春玲一只胳臂搭在杨军胸前,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睡着,睡着,睡得很沉。
杨军倒是醒了,他痴痴地望着睡梦中的春玲,一种怜惜,一种伤感,甚至是一种如刀割剜心般的痛楚油然而升。
杨军穿好衣服,披着史春玲在他上大学之前给他买的黑色羽绒服,坐在赵文斌床边书桌旁。
这张书桌上的油漆已经七凌八落地掉了,看样子起码也得有二三十年的历史,是当初杨军和赵文斌毕业分配到这里时,向厂里多次申请得来的。
杨军从抽屉中拿出纸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愧对史春玲,也愧对自己五年多的情感生活。
他实在张不开口对史春玲说出一个字,还是决定写信。
提起笔,刹那间,他忽然愣了,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笔。
门背后,几只老鼠在疯狂地吞嚼着簸箕里的污物残渣,发出咯吱咯吱的麻唆唆的声响。
杨军厌恶地看过去,而此时他的眼里却噙满泪水。
他狠狠地对自己说:“男人怎能落泪,没出息!”
他使劲睁了睁眼睛,像是要把眼泪给咽回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