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天下午,邱老师略显慌乱地快步来了,她对一位空课而要上厕所的望过来的一样是代课的刘老师笑说:“中午去采笋,笋子很多得采,忙忘了。”
她头发很乱,身为校长,在班级门口站着的身材矮小,甚至看去有些猥琐的丈夫从她头上取下一片枯竹叶,说:“以后要早点,影响不好。”
“我这不是来了?又不是故意的,啰嗦什么?!”她生气地讲时还瞪他一眼,他不敢再言语,低着头回办公室,她则一脸黑线地走进教室。
“这节课你们自习!”她闷坐了十几分钟,然后气呼呼地坐在那胡乱地改作业了。
当然,贾丽琴的作业几乎都是完不成,差不多都是欠交,她也是不去理会的。
贾丽琴成了她眼中的“后进生”,是个“班级累赘”。
她还是养父母眼里的“累赘”,那一次“捡糖”后,她对零食有了真切的感受,终于,她从养母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抽了一张十元钱,这是她第一次“偷”,也是她第一次将钱亲手触碰到。
她拿一张十元的去小店买糖,那胖胖的当奶奶的老板娘同她家是远亲,一见那钱,虽知道“来路不正”,但还是问她:“买几包?”
她真不懂能买几包,就红着脸低声说:“全买。”
于是她得到了十小袋旺仔糖。
她的“破天荒”壮举,一下成了“新闻”。
她有了这么多糖,于是便有同学向她讨好了,向她套近乎了,向她分糖了。
很快,一人一包,便分了九包。
她只剩一包了,又有同学围了上来,于是她只能一粒一粒地分,结果是一粒不剩,全分了!
虽然是她没有吃到一粒,但她不后悔分给同学们吃,甚至还不后悔自己“偷钱”,因为,她体验到了“不孤独”。
半夜,睡得正香的她被养母拉了起来,问是不是偷钱了?
“没有”她吓得脸色变了。
“不可能没有偷!你没偷,我口袋的那十张十元的怎么会少了一张?!”养母气恼。
“我不知道。”她想不能招认啊。
“你!你给我嘴硬是吧?”她开始扭她脸了。
她哭了,太疼了。
“好了,明天还要干活呢,明天再问吧。”贾富贵醒了,不耐烦了。
王宝珍想了一会,倒头睡了!
第二天傍晚她卖菜回来,路上放学的学生见了她,便开始七嘴八舌地向她“告状”了。
她回到家,见贾丽琴在写作业(刘老师没有批改过),便二话不说将她书本都扔了,大骂“我瞎了眼了,养了个偷家贼!……”
她还进了厨房,拿了竹筒做的锅刷来扎她的手和嘴,边扎边骂:“看你还敢偷么!看你这嘴还敢偷吃么!看你自己吃了不够,还偷去分给别人吃么!……”
幼小的贾丽琴的手被扎出血点了,她的唇也破了……
丈夫回来了,见她还要扎,便说:“别扎了,扎破相了不好。”
她于是住手了。
“还敢不敢偷?!还敢不敢贪吃?!说!”她如母老虎似地逼问。
“妈,我不敢了!……”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