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陈沫云则都是“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不适感的。
她的疼是四肢关节疼,是“骨头疼”,是难以描述的疼,她疼得整夜整夜失眠,疼得一向倔强刚强的她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疼得恨不得将骨架拆散了。
她是湖南瑶族人。
父亲很有艺术细胞,是文艺青年,颤长吹笛子。后来命运不济,高考落榜,回家务农了。他便痛恨“艺术”了。他自己痛恨不够,还反对读小学时音乐老师就对他说他的女儿陈沫婷很有艺术天赋,希望她去学钢琴学舞蹈的。他的台词却是“学艺术会饿死!”
在小学时,她被同学欺负。有次头上的一个精致的红色小蜻蜓发夹被一位女同学抢去了,她不知反抗,回到家只是哭,父亲便教她“打回去”的。可她比同学入学早了一两年,又不喜欢“加帮入伙”,怎么能够“打回去”呢?
她隔壁班有个叫欧阳春婷的女同学会武术,她的父亲是八卦掌高手,三四岁开始,父亲便开始培训她的。
欧阳春婷是富有正义感的“学渣”。
有一天傍晚,读三年级的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两位同班的“学渣”型女同学拦住了,她们说:“你成绩很好吗?今天老师又表扬你了?说你是好学生!好,你是好学生,应该要帮助我们扫地,写作业……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欺负人啊?”欧阳春婷出现了,问。
那两位女同学一见是她,立即怂了,说:“没有,我们是问作业。”
“问作业就好,欺负同学可不行。”
陈沫婷以前不知道欧阳春婷的名字,只是眼熟的。她望着比自己高半个头,身子并不肥壮的她,感到不可思议:“她俩为什么那么怕她?”
“看到你们就烦,还不滚?”
那两位女同学几乎是同时弯着腰恭敬地点了一下头,赶快跑了。她俩背着书包跑时,书包也“拍打”她们,使她们的样子很滑稽,陈沫婷便和欧阳春婷忍不住哈哈笑了。
“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说你是我的妹妹,在本学校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要是高年级的呢?”
“高年级的也一样。”
“那六年级的女生呢?”她有次被一个六年级女生“借”去一个小熊布娃娃的。
“六年级也一样呀,没听我说在‘本学校’吗?”
“那……那包括男生吗?”
“当然啦,你以为我仅指女生呀?”
“可是……”
“可是什么?”
“那些男生那么高大……”她想到六年级有个身高快一米八的比许多男老师都胖大的男生,他外号叫“卢大胖”的,说:“卢大胖也不例外吗?”
“卢大胖?哈哈,如果论俩人拔河,我没有把握赢,但比拳脚,分分钟叫他趴下。只是不能比,因为我会伤了他!”
“这……”陈沫婷想这不是吹牛吗?但却不敢说出来。她转念想就算欧阳春婷不是六年级的卢大胖的对手,收拾个三年级的女生男生,应该不会是问题。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有“吹牛”之嫌的欧阳春婷该争取过来当自己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