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香有一段时间诸多不顺,“姐妹同命”,她的两个姐姐也如此。
她的大姐上街买完菜,回家的路上,见人行道上的绿灯亮了便走,不料有个骑电动车的竟闯红灯,将她撞倒了。那中年男子扶起车扶起车子后,竟然骂一句“老太婆走路不看车,撞死活该!”然后骑车逃了。
大姐的脚肿得历害,身子也多处受伤,幸好没有骨折。在家休息快一个月才恢复。
大姐的丈夫是大学教授,他风度翩翩,但好酒,会发酒疯会家暴。他还出轨,与一个读研的美女学生好上后,更是变本加厉。大姐的日子没法过了,只好答应离婚。丈夫不要四五岁的女儿,大姐只好自己带,自己和女儿回娘家住。
她的二姐也是婚姻不幸福。
她的二姐陆书兰是位医务工作者。
可怕的人会传人的传染病来了,医务工作者成了阻击战的主力军。
陆书兰是A市某医院的一名护士长,她丈夫是大公司的高管,她做生意的公婆有盖一栋大房子在A市,于是一大家子都住一起。
她被医院抽调到高速公路口去给过往车辆的人们测量体温了,从正月初五开始,才测量两天,她发觉公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初七这天晚上,丈夫对她说:“明天开始不要进家门了,你就住车库吧,我要开车去下乡,车库正好空着。”
她“哦”了一声,很难受,但除了“自我隔离”,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丈夫叫她不要做早饭了,说婆婆会做给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吃,她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她往十几平方米的车库,吃力地搬张钢丝床时,一个高她半个头的壮实的汉子过来帮忙了。
她认识他,他住隔壁小区的商品房,要路过她家。
他叫梁志刚,是个大厨,身高一米七左右,今年38岁。由于分期付款买房,又要供个妹妹读书,尽管拼命赚钱,工资不低还省吃俭用,日子还是过得捉襟见肘。谈过几任女友,都因经济问题而告吹了。
他妹妹叫梁慧婷,今年刚武汉大学医学部研究生毕业,是她医院的医生,也自然是她的同事。
傍晚天快黑时,下班的他见她车库里摆张钢丝床,床边一小把四方凳,一个开水壶。她在门外站着,神情有些落寞,寒风将她的短发吹得有些凌乱。
“你没有取暖的?”他问。
“……”她沉默了下说:“刚回来,现在也不方便买。”
“哦,我家里刚好有个多余的,借你用吧,等下就去拿。对了,我这包里有烧鸡,吃不?”他说着将一只盒装的热乎乎的烧鸡塞给她了,她说给他妹妹吃吧,他拍了下包,边走边说妹妹有。
一会,他空着手回到车库了。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失望,想他说话不算数?
“车库没有窗户还没有卫生间,也太冷了,你一个女的怎么睡呀?要不你陪我妹妹睡吧。”他大胆地叫她去和自己当医生的妹妹睡。说他要去酒店睡,值班呢,酒店有他的一个小房间,供他休息的。他正愁妹妹一个人在家,不放心的。
她听他妹妹说过他这哥哥如何不易,一个人靠双勤劳的手供她读书,又买了套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有140平方米呢。
“你不怕我会传染给你们?”她问。
“怕,但我相信你们,真有事你还会回家吗?而且你我现在口罩都还戴着呢。再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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