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将他自行车修好,还给他三百元红包“压惊”的。
第二次车祸是十年前,他夜里骑摩托车进城赌钱,也是迎面的车灯很刺眼,他往旁边避让时,忽然撞上了摆放在酒店路边的一个很大的长方体的水泥墩。他人也飞起了,身子翻了180度,背部重重地落在水泥墩上。
他下来,发现车把竟然朝前弯了,似一对前弯的黄牛角的。车子的保险杠也严重变型了。后来,修车师傅听讲骑车的是毫发无损的他,都有些不敢置信的。
发生了三次“大难不死”,他觉得自己要“惜命”了,继续赌,必死的。
2020年3月7日,他去看儿子了。
透过猫眼,外厅灯亮着,他敲门,等了两三分钟,门开了,儿子开的。
儿子头发长,胡须也长,脸色苍白的。
主卧门是关着的。
“儿子,你妈嘞?”
“里面。”儿子示意厨房的。
“儿子,你有没有锻炼哦?没有锻炼打不过人哦。”
儿子没有看他,说:“有锻炼,打不过就打不过。”
此时,主卧门开了,一个男子似闻言而笑了,要出来的。
他站在房门内,脸上带笑,看去比自己高大。
他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梅,他是谁哦?他长得比我帅。”他呼得亲热,一如离婚前。几个小时后,他认真回忆,觉得“比我帅”这三个字不对。他想到彼此对望时,那男子不笑了,皱着眉眼看他,那脸“收缩”了,似他见过的变窄了的狗脸。
“朋友!朋友!”她从厨房到外厅了讲了,对他讲的“比我帅”三个字,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似乎是“本就如此”。
“朋友?什么朋友?”他疑问。
“普通朋友。”她说。
“普通朋友?不可能的。普通朋友怎么会到房间去?有没有上过床?”
“没有!没有!”她说了,很大声,也似乎是欲盖弥彰。
“妈的!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他回头了,踹了一脚房门。
她用身子去挡门了,注意到她涂了口红的。
“老爸,不要……”儿子在身后抱着他,儿子20虚岁,身高快有一米八,要高他一个头的。
他在门外骂了一阵,门内静悄悄的。
他见她笑着,还涂了口红,气了,给了她一巴掌的。力道不大,但一会,她用手捂着左脸了。
他骂着骂着,头脑有些冷静了,想自己与她毕竟是离了婚的,她让男人来,也是“正常”的。
“好,我们离婚是有条件的,讲好她等我的,你先不知道可以,现在我回去拿刀,限你十分钟内离开——你没有离开,我不杀掉你,誓不为人!”他讲了。
他打那人,是有把握赢的,但他怕将那人打伤了,她会去陪他,若是打残了,她更会非他不嫁!
他开门外出,儿子问:“老爸,你去干什么?”
“我去拿刀杀人!”他讲。
他回到家里,十一点左右,早饭都没吃的,便热了下昨天的剩饭。
“吃饱了有力气决斗!”他想。
时间超过十分钟了,他将网购的一把刀刃很锋利的三十多厘米长的“军用匕首”放囗袋里,还带上一块比饭碗大的石头准备砸门去了。
“他若还在,非得一刀捅死他不可!”他心很平静,下定了“赴死”决心,却是“心无杂念”,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