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吓得楼下路过的行人,抬起头来指着他骂骂咧咧。
李福全两名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人颤抖着手,指着谢玉衡恐吓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江陵。”
“我倒是不知何时江陵改姓李了。”一华衣少年从许家酒楼中走出,轻摇折扇。
翩翩少年郎径直走到谢玉衡身前,拱手一礼恭敬道:“在下许律,见过清河亭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多数人只知清河亭侯是个病秧子,倒是不知原来是个小童。
李家的仆从抖如糠筛,趁着众人议论清河亭侯,悄悄地去看自家少爷怎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福全半个身子都陷入墙内。
两人连忙去拽,哪知拽了半天居然纹丝不动。只能留下一人看守,另一人去回春堂找帮手了。
谢玉衡点头打过招呼后,打量着眼前少年。想来是那日装病,许律就在来访的人之中。
......
谢明诚排了小半天队伍后,终于买到水团。
刚出铺子正巧遇到谢明礼买馒头返回,兄弟二人没走两步,就见人群疯狂向许家酒楼涌去,听说是清河亭侯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想来是玉衡妹妹(弟弟)出事了。更疯狂的往里面挤,引来好些人白眼。
“让让,劳烦让一下。”
谢明礼终于推开最后一层人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好几个身着伙计服饰的人在拆墙.....
“哎哟,我的老天爷,侯爷就可以欺负老百姓了吗。”
一壮硕妇人坐在墙边哭嚎,双手拍打着大腿。
谢玉衡坐在旁边的摊位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品尝荔枝汤。
这汤除了名字和荔枝半点挨不着边儿,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
“依大梁律,第一百六十九卷,刑律二。辱骂本朝公侯、驸马,杖一百。”
许律摇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那妇人。
李母一噎,一百杖下去她儿子还有命吗。
眼睛一转又嚎道:“我家福全还是个孩子啊,童言无忌怎么可以当真。”
见此无赖,谢明诚把水团给大哥拿着,背过身去,悄悄拿口水往眼睛边擦拭。
比小是吧,让她比个够。
谁还不是个孩子,他谢明诚也还是一百三十多个月的孩子呢。
谢明诚‘哭着’跑向谢玉衡。
哭喊道:“我苦命的亭侯啊,他这么小,这么柔弱,他才四岁啊!”
人群中,围观的谢虎眼珠子一转。今个本是跟着他爹来卖菜的。
没成想听到玉衡弟弟被人欺负了,给他吓得赶紧跑过来,还好没事。
谢虎挤出人堆,学着明诚的样子哭喊道:“家主啊,我的家主啊。”
“脚疼不疼啊,有没有事啊。”
“快请大夫来看看啊!”
谢玉衡被两个戏精搞得哭笑不得,一时不察喝荔枝汤岔了气,好一阵猛咳。
许律回头震惊的看着谢玉衡,先前看他踹李福全的精神劲。还以为那日是装病,原来是真病啊。
谢虎、谢明诚二人围着谢玉衡好一阵嘘寒问暖,一副她真的快要被李母无赖气死的模样。
这边李福全从昏迷中醒来,吐出一口血。不顾后半个身子还卡在墙里。
挣扎着对李母嚷嚷道:“李盼儿不是嫁到清河谢家吗,她是长辈,长辈管小辈天经地义。
让李盼儿打死他,难道皇帝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家家里事。娘,你让李盼儿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