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反而还暴露了?”
“我担心显形符是有人在试探我,而且一开始对我并不起作用,就特地没管,以防有人认为我是做贼心虚,可没想到符咒上的术法一日比一日加深,也没办法毁掉,最终还是着了道。”白泽似是心有不甘,握拳轻捶了下桌子。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莫染见白泽如此坦诚,看他的样子也的确是对于魔族身份被暴露而感到十分愤懑,又想到莫染曾经也是如此,因为半魔身份被泄漏后犹如过街老鼠而又不愿伤害无辜的人类,那种不甘心和无力感她倒是很能理解,便放下了防备,拉开了话匣子。
白泽肯定道:“加之在符咒上的术法是魔所为。”
“同族为什么要害你?你得罪过什么魔吗?”
莫染心道,原来不只她既被人族追杀,又为魔族所不容,可真是同病相怜了。
“一定是梼杌,我还在找他。”白泽心里有了猜测,只是需要去证实梼杌为何要这么做。
白泽所说的梼杌与他一样同为魔兽出身,同在血海化形现世,他们虽都因血海怨念而生,但性情品行完全不同,如果说白泽是极善,那么梼杌就是极恶。两人修成人形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无父无母,虽长相一样也算不得同胞兄弟,而且梼杌性情乖张残忍,一心挑起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有一统人间的野心。
二十年前梼杌便出现在人界,杀了不少人族修士,也频频侵犯魔族领地九黎国。再此后的五年内吞并了大大小小的魔族部落,实力不容小觑。之后与梼杌实力相当的白泽趁其不备重伤了梼杌,就此梼杌便销声匿迹了。
因道不同不相为谋,白泽和梼杌一直视对方为仇敌。现今,白泽修行刚有所小成,此时恰恰出现了陷害白泽之人,那这个人最有可能的便是梼杌了。
莫染问道:“所以你要去琼州其实是因为这个?”
白泽点了点头,道:“没错,之前不与姑娘提起,是怕姑娘害怕,抱歉。”
“没事啦,即然同路,一路上也有个伴。”
有什么能比莫染脑子里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族修士齐摆剑阵要取她性命更可怕的呢。
“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么坦白,你不怕我会泄漏你的秘密,害了你吗?”
莫染也是奇怪,这个人明明刚与她相识,却什么都跟她说。虽都是她问的,可是按理说他这么谨慎的人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或者含糊过去的,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
“实不相瞒,姑娘腰间别着的香囊可是天界之物?既是有神族庇佑,那姑娘必定不是坏人。”白泽指了指莫染的香囊,揣测道。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娘的留给我的遗物,你看错了。但我的确也不是坏人,不会泄漏你的秘密的,你放心。”莫染先前向扶桑保证死也不说她是从旸谷出来的,可没想到刚出来就被认出来了,只得咬死不认。
白泽也没接着多问,因为已经了然于心。
两人说完之后,重新找了家客栈落脚,白泽知道莫染身无分文,很自觉地帮她开了间客房,对莫染道:“姑娘先休息,去往琼州路途遥远,我们明日一早再出发。”